骆执把她带回了家,一路上抱着她不松手,陈华看的心累,无奈的叹着气。“你把她放下,我看看她身体情况!”
“没…没事吧。”他说话都已经说不利索。
陈华拿着听诊器的手一顿,翻了一个白眼。“我还没看呢。”
过了五分钟,陈华松开扒着她眼皮的手。“挺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一段时间的缺氧,加上受到了一些精神刺激,导致她受不了晕了过去,一会应该就醒了。”
“你确定没有什么问题?”
陈华笑了一声。“连我的医术你都信不过了?”
跌到了沙发上,骆执疲惫的闭上眼,心底的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没事就好。”
陈华看向他的眼神忽然变了变,拽过他,轻轻关上房门,陈华说。“陆沉搞这一出目的是砸你的场吧?”
骆执听到陆沉这个名字怒火就噌噌的往怎么上涨,鼻尖发出嗤笑。“你现在相信他喜欢的人是许枳愿了?”
“不相信也得相信了。”陈华咳嗽了几声,掩下心里的慌乱。
透过虚掩着的门缝,余光瞥向床上的许枳愿,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模样,还有惨白无色的小脸,骆执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今晚约陆沉见一面。”
陈华咽了咽喉咙。“在…在哪见?”
“我家,我亲自跟他谈。”
陈华:……
许枳愿一觉睡到了半夜,要不是窗外的雨声太大,她可能还会在继续睡下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黑白灰装饰,她再一次自认倒霉,刚刚掀开身上的被子,房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骆执穿着一身休闲的睡衣,墨蓝色的真丝把他衬的没有以往的高冷,多了一分人间的烟火气息,他手里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提着电脑。
他率先移开视线,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迈着大步向她走过去,模样着急的不行,后怕的抱住她,他声音都在发颤。“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地方?陈华现在就在外面,我让他进来。”
“不…。”
“不用了,不用麻烦陈华叔叔了,我没事了,没事了……。”许枳愿摆着手,受不住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要把自己给拽下去,这种眷恋不舍的眼神,她从来没有看到他对自己表露过。
自己就像是他最珍贵的宝藏,这种错觉让许枳愿有些惶恐,更多的却是害怕。
跟他之间拉开距离,许枳愿此刻的心在狂跳,下床的双腿都在暗暗发抖,许枳愿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掩埋下脸,她急匆匆的道。“那个…谢谢,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骆执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牢牢牵制住她,懒散的嗓音传入到她的耳朵里。“别改天了,就今天吧,正好我还没有吃饭,照顾你半天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今…今天?”许枳愿唇角抽动,惋惜的低下头。“可今天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
骆执不买她的帐,今天说什么她都走不了。“凌晨十二点,你有什么工作没处理完,联合国开会吗?你要上去演讲吗?”
怼的她一点话都没有。
骆执见她没有在要走的心思,默默拿起了桌子上安定的药物递到她手里。
“吃了。”
许枳愿皱眉。“这什么?”
骆执已经帮她接上了热水,用一张纸巾包裹住防止她烫到手。“药。”
“我知道是药,我问你是什么药?”
棕色的小药片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许枳愿心里渐渐变的不安起来。
骆执没在跟她废话,把水杯递到她嘴边。“一口的事,吃完有糖。”
许枳愿不屑的勾唇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他挑眉不说话,黑眸透着一丝丝的轻蔑,仿佛在说她肯定不敢吃。
许枳愿握紧手心,深呼了一口气,她猛地抬起手心,两颗药片,一口闷了下去,杯子里的水见了底。
药片划过喉咙没什么,受不了的是药片回味在嘴里的那丝要命的苦味,许枳愿痛苦的小脸拧成一团。
骆执从身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棒棒糖,糖纸早已被他剥开。“草莓味的。”
她没跟他客气,颤着手抢过糖果,快速的放进了嘴里。
骆执笑着,目光狡诈。“三岁小孩。”
“…”
许枳愿咬碎了棒棒糖,撇了撇嘴。“我要是知道这是抗抑郁的药物,还跟你打什么赌?”
听到抑郁两个字,他笑着的嘴角顷刻间敛了下来,骆执面部僵硬,低着头。“陈华做了饭,在这吃完在走。”
许枳愿摆着手。“我没有这个点吃饭的习惯,很晚了,我不打扰了。”
她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要走,骆执对她这执拗的性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行,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