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宋辞抿紧唇间。“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两人没聊几句便匆匆挂了,骆执手头上的工作快要堆成一座小山。
临近十点,他才处理完公务,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他忽然想听一听她的声音。
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
骆执拿出手机给许枳愿打出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秒传来挂断的提示音,骆执手一顿,眼里从不可置信到无奈。
抽完一支烟后,他再一次拨通那个电话。
许枳愿正在看新闻联播,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唯独旁边的手机格格不入,一直响个不停。
听的烦了,她直接关机。
骆执被气笑,拿着电话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的情绪。
自己刚刚给出一个亿,现在连他电话都不接一个了?骆执忽然想到陈华的话,也许他说的有道理,自己确实应该挑个时间跟她好好谈一谈。
拿好外套,骆执关上办公室的灯从公司离开,去往跟宋辞约好的饭店。
宋辞早早就在等着他了,奈何他不来,他也不敢动筷子。
骆执推开包厢门,看着只有宋辞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脱下外套,骆执说。“怎么没叫江贺?”
宋辞摆着手。“叫了,他有事来不了。”
骆执解开领口的领带,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嗓音透着倦意。“刚回国他能有什么事?”
宋辞手里端着饭碗,一门心思的夹菜吃饭,分着心回骆执。“好像是他爸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他说是小问题不碍事,我也就没多问。”
骆执皱眉。“江叔叔的公司能出什么问题?”
宋辞耸了耸肩,他们这一茬说白了就是继承父母打下的江山,不用自己奋斗,生下来就是衣食无忧,江氏根基在京城一直很稳,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宋辞此刻不免也觉得疑惑,现在想想,江贺电话里的语气,好像是有些不对。“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
骆执深吸了一口气,拿出电话,给江贺打去。
铃声响到最后都没有人接,宋辞咽了咽喉咙。“应该是忙着呢吧,没听见?”
骆执心里突然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江贺回京城的那一天起,他便觉得不对,最近被许枳愿的事情扰了心,他也就忘了江贺这一茬。
骆执哑着声,“江贺到底因为什么回国?!”
“是…是啊,他为啥突然回国?”宋辞放下碗筷,脸色有些发白。
就当他们要去找江贺的时候,手机铃声悠地响起,骆执停住脚步,低头去看来电显示,正是江贺。
听筒传来丝丝的电流声,同时伴随着医生的呼喊声,江贺似乎很累,声音很哑。
“执哥。”
“有什么事吗?我刚才手机没电了。”
骆执把听筒开了免提,他那变一点点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身侧的拳头已经握紧,眉头皱成川字。“哪家医院。”
江贺的性子比宋辞还要沉,有事就自己憋着,谁也不跟说。
“我没在医院啊。”他并不打算承认,尽量装作轻松的模样。
宋辞一把枪下手机,“江贺!你他妈现在到底在哪?”
江贺偷偷抹了一把眼泪,知道瞒不住了,哽咽着声音。“曙…光医院。”
得到地址,骆执跟宋辞便开车往医院赶去。
进了曙光医院,无异于受了很严重的伤,或是lcu重症监护室。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寡言,骆执中途给陈华打去电话,让他现在来曙光一趟,陈华的医术胜过京城一大半医生,把他叫上,心里无疑不是多了一份底。
医院走廊里人满为患,挤满了江家的人,江贺独自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骆执跟宋辞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迈着沉重的脚步,骆执走到江贺身边,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掸了掸他膝盖上的灰尘。“谁…谁在里边。”
江贺眼眶猩红。“我爸。”这两个字像是要了他半条命一样。
骆执呼吸都停了,我叫了陈华来,放心,不…不会有事的。”
宋辞人都傻了。“叔叔不是一直身体很好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几年,江贺在巴黎,他时常也去看望江叔叔,身体硬朗,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怎么突然就进了手术室!
江贺全身无力,全靠着骆执撑着。“没有用了,执哥,没有用了,医生已经下了通知了…没有用了。”江贺没忍住,哭了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陈华火急火燎都赶来,话都没说一句,直接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江父奄奄一息,已经只剩下一口气,陈华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心脏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