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枳愿被他气笑。“陆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陆沉看似按兵不动,实际上只要是陆萧接触过的人,谈好的生意,都在暗处被他给一一阻拦。
无一例外。
陆沉放下翘着的腿,从椅子上起身,缓缓向她走去。“之前陆萧在位的时候你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现在我坐在这个位子上,规矩就要改一改。”
她没说话,狭长的眸子盯着他看。
陆沉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文件递到她面前,声音冷淡。“酒局是跟张氏的,张建峰也会去,你们俩的事情总要算个清楚。”
许枳愿没接,怀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个张氏而已你自己搞不定?”
她顿了顿,有意试探他。“陆氏的未来继承人还要亲自去陪酒?”
陆沉向她一步步逼近,直到把她逼退到墙角的位置他才罢休。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许枳愿甚至可以看清他的眼睫,她一时怔住神,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相反,陆沉似是很满意她现在这副模样,惊慌失措模样的像只小鹿,先前她一直在他面前摆着一张冷脸,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早就已经不爽很久了。
陆沉俯下身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身上带着侵略的气息。“HQ是HQ,陆氏是陆氏,HQ现在已经处于悬崖边缘,许枳愿,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拆东墙补西墙?”
他懂她的言外之意,用陆氏来诈她,她未免太嫩。
许枳愿已经不同于以往,这一个星期她一直在试探他,跟踪他,上到高尔夫球场,下到酒吧,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说,而且这种感觉好像还很不错。
她有兴趣陪她玩着这场游戏。
许枳愿抿紧唇间,扭过头跟他扯开距离,垂在身侧的手也随之抬起,挡在两人中间,她眼眸中透的疏离感让他愣住。
“陆总,男女有别,注意点道德问题。”
许枳愿绕开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额间的碎发有些凌乱,她低头整理边说道。
“张氏今年发展的道路不在服装行业上,陆总为什么这么想跟张氏扯上关系?”
聪明如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这里边的不对劲,想当初HQ能跟张氏签上合同还是因为骆执。
陆沉眼神微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想到这一层面上,掩藏好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陆沉握紧手里的文件。
“HQ现在需要海外市场。”
“中国的市场已经饱和了,如果不开出一条新道路,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他说的格外认真,神情严肃,许枳愿想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陆沉,而是其他人,那么,她可能真的会相信,还会拍手叫好。
但,他是陆沉。
一个阴谋诡计的老狐狸。
许枳愿面不改色。“陆氏这几年不也是在原地徘徊?也没有开通海外市场,陆总为什么不在陆氏开拓一下?”
到目前为止,海外国内通吃的只有一个,GM。
除了GM,还没有一家企业能做到如此规模。
陆沉大费周折想跟张氏扯上关系,无非就是看中他们的海外市场,想分到一块蛋糕,但生意往往都有风险,先用HQ为陆氏开道,这样,他不会亏损本金的一分一毫。
被她戳中心事,陆沉脸上明显脑怒。
“许枳愿,你手未免伸的太长。”
“陆总刚才还说我是HQ的员工,员工为公司着想也有错吗?”
陆沉:……
许枳愿抬手看了一眼表的时间,已经中午了,她还没有吃饭,没心情在跟他浪费口舌,从沙发上起身,许枳愿径直走向门口,握着门把手忽然顿住,她想起什么,唇角扬起一抹笑容。
“顺便提醒下陆总,陆萧占据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要做任何事之前应该跟他商量为好,毕竟骆执也不是万能的,陆总不能每件事都找他,对吧?”
说完,她没在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陆沉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头上的怒火噌噌的往上涨,一把扯开门,朝着她的背影喊。
“许枳愿!”
一时间,无数双看好戏的视线朝着两人投递过来,许枳愿倏地停住,回头朝着他眨了眨眼。
“陆总,我吃个午饭而已,不用送了。”
陆沉:……
许枳愿仰着头大步离开,不用想她都知道陆沉现在得气成什么样。
他的性格睚眦必报,她都尽量避其他的锋芒,不跟他正面起冲突,像刚才,还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