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执!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不起你,我们之间不管怎么算,一直都是你欠我,就算陆萧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也乐意。”
许枳愿不惜说出最恶毒的话来。
她顿了顿,锐利的眸子向他扫过去。
“陆萧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她怕陆萧接受不了忍了一天都没有说,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才鼓起来勇气,却意外撞见那一幕,在到现在遇见他,许枳愿不相信巧合来的会这么巧,这里边绝对有他的事。
骆执没再说话,他把头转向一边。
她也不屑于在跟他浪费口舌,从另一边下车。
那一天过后,两人最后闹的不欢而散,关系越来越僵。
第二天,许枳愿照常来上班,接咖啡的空档,她再次看见陆萧跟那个女人在办公室里。
察觉到办公室里的人向她这边看过来,她握紧手中的杯子,匆匆低下头,许枳愿收回嘴角的笑意,陆萧这招无疑是一个捷径,说的偏执点,骆执无意中办了好事,推波助澜了一把。
许枳愿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陆萧知道这件事情也好,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应该是胜券在握,他有办法就好,这样她心里也不用再担心怎么跟他说了……。
就当她以为她的生活会回归到往常时,一通陌生的来电再次将她拽入无休止的深渊。
许枳愿滑动接听的一瞬间,那头喘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
“许枳愿。”
即使八年不曾再听见这道声音,许枳愿还是记忆犹新。
“陆沉。”
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多少还是让陆沉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会忘了自己的声音,仰头喝尽杯子里的红酒,陆沉哑着声。“昨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昨天,他等了一天却没有把她等来,借着酒意,他打通了这个电话。
陆沉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人,一想到他,她就会想到桃雅,那个地方对她来说犹如梦魇。
许枳愿握紧手机。“你的接风宴跟我没有关系,我没必要去。”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意味深长,陆沉说。“也是,桃雅阿姨跟我爸离婚了。”
也代表他压抑了多年的心思可以云开雾散。
许枳愿觉得他的话里不太对劲,却也没在细想,从椅子上起身,她收拾自己的包准备下包,不耐烦的对着那头道。“你还有事吗?没有我挂了。”
“转告一下陆萧,让他明天去德玛咖啡见我,我想和他好好谈一谈。”
陆沉睁开眼睛,黑夜里,那一双琥珀色诶的瞳孔危险又迷人。
她嗤笑一声,眸底划过讽刺的神情。
“你的事情自己跟他说,陆沉,我不是你的传声筒。”
说完,许枳愿没再听他的废话把电话挂断,深呼了一口气,她果断的把刚才的电话号码删除拉黑,动作一气呵成。
正往回打过去的陆沉听着关机的提示音,脸色黑了下来。
走上电梯,她静静的等待电梯门关上,却在即将合上的时候,一双大手伸了出来,许枳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跳的砰砰快。
她从小就怕鬼这种东西。
直到陆萧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许枳愿紧绷着的神情松了下来。“陆萧,你吓死我了。”
陆萧笑不出来,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电梯里拉出来,一路到了茶水间。
“小许,你跟陆沉刚才打的电话我都听到了。”
许枳愿眼神微眯。“你要去德玛咖啡见他?”
多年的同事,她太了解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嗯。”陆萧点头。“终归是要见的。”
许枳愿眉头皱起,陆沉这个人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叫陆萧跟他见面,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陆萧,我觉得这件事情欠妥当,你现在跟她好好在一起,陆续丰跟陆沉的关系不和,他近几年才跟桃雅离婚,你只要取得陆续丰的青……。”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
陆萧大口喘着气,从上次她在他办公室门外,他就知道她看见一切了,最近几天,陆萧不敢见她,他没有脸面面对她。
直到今天,他才敢鼓起勇气来找她,却听见令他心碎的话。
陆萧看不起现在的自己,为了那个位置不惜通过女人来上位,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今年已经三十了,HQ如果不是他的,他这十年的心血都要把水漂。
可面前的这个,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陆萧冷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