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执是被医生架着走的,躺在手术室的那一刻,他的神才回了过来,骆执的身份医生马虎不得,烫伤面积几乎是整个手背,伤势严重,热气腾腾的粥不亚于烧开的热水,万幸的是在医院,救治得到及时。
一时,京城的医生乱成一团,纷纷拿着特进上好的药往手术室里进,许枳愿这次没走,乖乖在手术室门口站着,医生们的紧张让她恍惚。
仿佛在她心里,骆执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成现在的骆总。
人人敬畏,人人疏离,恨不得避而远之。
小手术结束的很快,骆执出来的时候,黑眸凝视着她看。
他清醒的走出来,让她出乎意料。
许枳愿眼中闪过惊愕,“你没打麻药吗?”
骆执见到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见她在这里比什么药来的都管用。
缓缓朝着她走过去,骆执摇着头,“没有。”
许枳愿被他的话吓住,烫伤的地方可是需要再度植皮,疼痛不亚于三根肋骨同时断裂。
他是怎么忍住的,怎么熬过没有麻药的半个小时。
许枳愿低头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手术不打麻药?你疯了吗!”
她说教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自己。
他只是烫伤,而她呢……
割脉自杀。
骆执每每想到这都如临坠落地狱,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气,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全都消失殆尽。
霎那间,他从她身上移开眼,疼的他弯下腰在她面前蹲下,一度喘不上气,刹时泪水决堤。
许枳愿被他这副的模样吓到,她以为他是伤口疼的,
“你怎么了…骆执,你怎么了!”
“我去叫医生!”
她急着要去找医生;骆执忍着心脏痉挛的疼过直起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别走……。”
“我抱抱好吗。”
说完,骆执靠在她的肩膀上,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哭成那样很丢人,他低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许枳愿眸光暗淡,在他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冷漠的推开他,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骆执,以后别来找我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的,我没有精力再陪你玩下去了,我要生活……我有我自己的新生活。”
这些话,这几天许枳愿几乎想了很久。
她要尽快斩掉她跟他现在的关系。
这是她能想到唯一一个保护自己的方法,只要他以后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就不会再想起之前的一幕幕,也不会走神到魂不守舍的地步,脑子里想的都是他。
恨也好,爱也罢。
许枳愿没有精力了………。
敛下神情,许枳愿收紧指尖,手心悄悄握紧,她弯唇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骆执,好好在医院休息…我祝你早日康复。”
他们早已经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又何必在强和凑在一起……。
许枳愿转过身,她没回过一次头,走的潇洒利落。
骆执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曾动,许久,他狼狈的扶着墙壁照着她刚才的脚印一步步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