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鹤鸣,许枳愿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都是电视上的报道跟陈华说的话。
深呼了一口气,烦躁的把被子蒙在头上,许枳愿闭上眼数着羊。
忽然,楼下传来巨响的砸东西声,震的她倏地从床上爬起来,没过一秒她的手机铃声便响起。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许枳愿起身拿过一旁的手机,是个陌生的未知号码,这一刻,竟鬼使神差的接起。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两人都没说话,好半晌,那头传来男人叹气的声音,骆执沉着声,冷风把他身上的酒意吹散不少。
“下楼。”
轰地,许枳愿耳边嗡的一声,全身似被电流电过一般,浑身颤栗。
匆忙将手机挂断,她急忙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低头看去,路灯下赫然站着一个人,他握着手机,肩上搭着西装外套,穿着黑衬衫。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骆执抬头看去,跟她对上目光。
黑夜中,他笑的蛊惑,一双迷离的眼深情而不自知。
许枳愿外套都没来的及穿就跑下楼了,半夜十二点,骆执是疯了吗!
靠着一旁的栏杆站着,长腿肆意交叠,唇角叼着的烟头忽明忽暗,一副大写的吊儿郎当样。
许枳愿下来见到他的那刻,冷风吹散她额角的刘海,露出白皙的额头,她紧抿着嘴唇快步走到他身边,一靠近,他身上的酒气熏人,她嫌弃的皱起眉头。
“你喝了多少?”
她话音刚落,怀里就多了一个滚热的怀抱。
许枳愿愣住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里,低声呢喃着什么,薄唇缓缓勾起,他贪婪的享受着此刻,来的何其珍贵,一个月不见,他想她,想的发疯。
骆执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心里一紧。
街边的路灯的光线将他们的影子无限拉长,骆执的手不安分在她腰间摩挲。
一丝凉意透过衣服钻进体内,让她很快回过神来,许枳愿耳边不争气的泛起红晕。
“骆执!”
她似是被他气恼了,眼眸盈出勾人的水光来,在黑夜里,更加动人,骆执身下的邪念疯狂生长,呼吸声变的灼热起来。
他靠近她,笑着道。“公主,我想你……。”
借着酒意,他耍了酒疯。
喝醉的骆执跟平常像是两个人,此刻的他让许枳愿看到了十八岁的骆执,说着赤.裸的话,哄着她开心,叫她公主。
许枳愿心颤了一下,连连往后退去,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紧张。
她退,他便进,骆执张开双臂,唇角笑着重新抱上她,黑衬衫被他扯出褶皱,酒的熏气混杂着烟草味一股脑的钻入她鼻间,许枳愿再次被他抱住,一时忘记了挣扎。
“许枳愿,我抱一抱………。”
耳边是他重复念叨的话,骆执不老实,对着她动手动脚,秀眉紧紧拧着,许枳愿受不住,慌乱中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体温异常滚烫。
“你发烧了?”
骆执见她担忧的眼神,低头凑近她,嗓音暗哑,喉结随着说出的话微微滚动。
“担心我啊?”
她摇着头,小脸严肃。“你别烧死了。”
骆执:………
还不容易有了一点的氛围,被她一句话打破。
骆执没了一开始的孩子气。“你不气我难受?”
许枳愿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抬眸直视着他那一双眼睛。
“骆执,我问你,高远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她问的直白,似乎早已了定那个人是他。
许枳愿不是平白无故的怀疑一个人,实在是京城能做到把高远打成那个样子的人屈指可数。
“他把你关在杂物间,害你进了手术室,我做的不对吗?”
黑眸泛起渐渐凉意,他承认的坦坦荡荡,让许枳愿措手不及。
过了好久,她看着骆执,眼中透露出的疏离感,像是彻底要跟他划清界线。
“我不需要。”
“骆执,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看,身侧的拳头悄悄握紧。
许枳愿心里很乱,“我拜托你,以后别在插手我的事情了好吗?”
她抗拒有关他的一切,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骆执被她的话刺痛,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见她转身要走,他似是被触碰到了逆鳞,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困在原地,骆执勃然大怒,压抑着着的嘶吼从嗓子里传出。
“许枳愿,跟陆萧分手。”
原来,这才是他来这一趟的目的。
许枳愿转过身看他,当视线接触到他猩红的眼眶时,她有片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