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倏地打开,薄凉的眼神寒冷的叫人体温直降,径直走向杂物间的方向,带起一阵冷风,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尤为清晰。
许枳愿迷糊间听到声音,涣散着的瞳孔缓缓聚焦,心中一喜,她以为是陆萧折返回来救她了。
在杂物间门前停住脚步的那一刻,拍打门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以及从缝隙里透出的虚弱语气。
“陆萧…陆萧!是你吗?”
这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陆萧吗…
不是自己。
长舒了一口气,骆执抬起手臂,紧握着的拳头砸向房门。
“许枳愿,用我去帮你叫陆萧吗?”后槽牙快要咬碎,显然被她的话刺激到理智,原先冷静的情绪在被妒忌疯狂吞噬。
从城西开到城南,一个小时的车程他硬生生缩短了到了短短十分钟,不惜在高速上逆行飙车,换来的却是她的一句陆萧。
一盆冷水,将他浑身淋的冰凉。
许枳愿完全呆滞住,忽地,她往后踉跄的一步时,垂在身侧的手心再一次扎到柜台上零散的玻璃碎片,疼的嘶了一声,泪水弥漫,要不是身上的痛意在提醒她,她会觉得自己正在做梦。
他怎么会来这里……
双腿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哆嗦唇,想说些什么却在临说出口的那一刻退缩。
门口的地毯上落着被人丢弃的钥匙,骆执弯腰捡起,手指拧住钥匙的另一头插进锁孔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杂物间的门已经被打开。
刹那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四目相对,他猩红的眼眶让她顿时无措,许枳愿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只有鲜血滴下地面的啪嗒声。
房间的气氛压抑到极点,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怒意,莫名让她心里不爽,原本想说的谢谢两字也咽回了嗓子里。
从他身上移开眼,许枳愿扶着一旁的墙壁准备绕开他出去。
一副跟她欠了他钱的模样,她惹不起,躲的起。
然而,她还没走出杂物间,手腕上就被一股大力狠狠禁锢住,许枳愿转过身,小脸惨白没有血色。“干什么?”
骆执低下头,她看不见他的此刻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杂物间的血腥味让骆执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心上,心脏瞬间咯噔一下。
隔着布料,一双大手缓缓覆盖在她腰间,揽住盈盈一握的细腰,骆执打横把她抱起,怀里的人很轻,他抱着不费力,带着她直奔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刻,她的意识似是回过神,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四周黑暗,她看不清,恍惚间碰到了什么,停了一瞬没太在意。
双腿在空中摇晃,白皙耀眼,许枳愿微恼的说出这句话。“骆执!你放开我。”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她不会对他有现在的好脸色,下一秒,见他还不放手,许枳愿抿紧嘴唇。嫌弃的眼神凝视着他。
“骆总,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你懂吗?”
骆执面色阴骜,电梯内空间狭小,她虽然没了力气,不代表她不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男人的喘息声渐渐加重,两人有一瞬隔空对上视线,许枳愿呼吸一滞,挣扎间的膝盖触碰到他精瘦腰间的皮带,脸颊立即泛起红晕,她傻住,不在他怀里继续挣扎。
额间突地一跳,骆执低着头暗骂了一句脏话。“操!”
随着这声落下,许枳愿明显察觉到他身上某些地方的不对劲。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蛊惑,沙哑隐忍,骆执握住她受伤的手,小心翼翼,怕弄痛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你听过吗?”
“……”
她沉默着不说话。
腾出一只手,骆执单手抱着她,肩胛骨倏地靠在冰凉的电梯内壁上,她整个人完全挂在他的身上,两条笔直的双腿被他固定在腰间。
这种姿势让她大脑瞬间短路,全身羞愧的发热,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喉结处微微滚动,骆执指向电梯右上角的黑色监控摄像头,一字一句在她耳边厮磨。
“看见那个监控了吗?亮着灯呢。”
“………”
电梯里的温度诡异灼热,降到一楼后她脸上的红晕才淡去不少,许枳愿变的老实许多,在他怀里鄙夷的同时不忘挖苦他一番。
楼下的保安看见骆执抱着许枳愿大摇大摆出来时,手里的手电筒顿时掉在地上。
出来HQ大楼后的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才她怎么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一路畅通无阻……
怀着疑问的心情许枳愿从他怀里探出头去看身后。
瞳孔一缩,许枳愿不可置信。
倏地,周围的一切事物万籁俱灭。
价值不菲的高价青瓷玻璃碎成玻璃茬,HQ的牌匾被随意扔在马路中间,在看到不远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