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无力的身体起来,嘈杂喧嚣的酒吧里,感官都在被放大,许枳愿指尖指着酒保说的酒。
“就要这个。”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醉意,谈息间吐着热气,酒保鼻子灵,猜出她在来酒吧之前喝酒了。
许是她长的太迷人,身上的清冷疏离吸引住了酒保。
将曼哈顿递给她,酒保笑着打趣道。
“你这不会是失恋了?”
许枳愿没说话,脸颊红晕,紧着接她抬起手臂,一饮而尽手中的液体。
烈酒入喉,她平常喝红酒都会醉的人,这一杯下去,只感觉嗓子像是被人拿刀给生生割裂一般,疼的她弯下身子,开始猛咳起来。
“您慢一点…酒哪能这么喝。”
随着这话,许枳愿忍不住想吐的冲动,摆着手说了句“抱歉,洗手间在哪?”
先前已经喝了一瓶的红酒,再加上这一杯烈狠的曼哈顿,许枳愿胃里翻江倒海,脸色煞白。
酒保一怔,看出她是真的不舒服,收起唇角的笑意,伸手给她指着路。
“左拐就是洗手间,右边是女厕。”不忘提醒她男左女右,怕她走错。
“谢谢……。”捂着嘴,许枳愿快步的向洗手间跑去。
紧随其后追来的骆执,目光精准捕捉一道闪过的白皙身影。
眸光微沉,越过层层舞动的人群,骆执快步走到洗手间。
耳边嘈杂的声音终于淡去,许枳愿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涣散,红唇晕染的不行,抬手将唇边多余的口红抹去,许枳愿无奈的扬起唇角。
一捧接一捧的凉水淌过手心,刺激着她的大脑,匆匆关掉水阀,许枳愿转身准备出去。
突然,面前的门被人推开,她眼前赫然出现两条笔直的双腿,紧接着是洗手间门被关上的声音。
砰的一声,让她心神一震,酒意在这一刻都清醒了不少。
两人彼此相互对望,许枳愿眼中闪过短暂的惊愕,肩上的两条吊带滑落在胸前的位置。
咽了咽喉咙,许枳愿开口。“骆总,这里是女厕。”
骆执没说话,一双黑眸凉薄弥漫着危险。
烟草味离自己越来越近,许枳愿被他逼到一直往后退,高跟鞋发出一搭又一搭的响声,忽地,她被顶到洗手台,肩胛骨一疼,还没说什么,一双大手突然揽过她的腰,一瞬间的腾空让她下意识搂上他。
等许枳愿回过神时,她人已经被他放在洗手台上,长腿抵住她的膝盖,不让她跑。
羞耻的姿势让她呼吸急促,没了在酒局时的阿谀奉承,许枳愿嗔怒的看着他。“骆执!”
美人在怀,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勾人,压抑住心底的野兽,骆执声音暗哑,握住她腰间的手更加收紧。
“不装了?”
许枳愿隐忍了一天的情绪最终还是没绷住,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有病。”
两条手臂推脱着他的胸膛,许枳愿大脑还在混乱的状态,软弱无骨,酒精的原因,让她使不出力气。
按住她躁动的手腕,骆执俯身凑近她。“许枳愿。”
蛊惑的声音进入她的耳朵里,她身躯一震,有片刻的矢神。
处于下风的感觉让许枳愿心底生出了叛逆的种子,当年他一声不响的就消失,她那么卑微的恳求他,他都不曾回过一次头,医院的那次,这么多年,许枳愿没有一刻敢忘记,记忆犹新。
每次想到他了,她就一遍遍的看着伤疤提醒着自己,当初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渐渐的,她不在反抗,藏匿在眼底的那份情愫涌了上来,混杂着奉承的意味,她开始主动迎合着他的凑近,许枳愿抬起手,葱白的指尖扯过他的领带,在手里把玩。
红唇一张一合,透着嘲讽。“这么多年不见,骆总,你还是改不掉你沾花惹草的性格。”
他也不恼,反手扣住她纤瘦的脖颈,凉意让她清醒却也没法动,将人往自己面前带,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
许枳愿身体颤栗,唇间一抖,他眼底的那颗浅褐色泪痣近在咫尺。
桀骜的眉眼,调情的话,仿佛将她拽回那个炎热的盛夏。
“沾你的花,惹你的草。”
愣了好久,直到他的唇快贴过来的那一刻,许枳愿不知从来那的力气,猛地抬起手,没犹豫,朝着他扇了过去。
快、准、狠。
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明显,混杂着流下的泪水,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却比不过她现在心里的一点。
凌厉的脸侧着,五官轮廓变得紧绷,被打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舌尖抵着上齿转了一圈,骆执抬头看她。“解气了?”
许枳愿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才没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