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学校我去不了了,许枳愿…你多照顾。”
强装镇定说出这句话,骆执已经快要站不稳。
“别…让人欺负到她。”
宋辞彻底傻住,他刚才好像听见骆执声音里的哭腔。
是他的错觉吗?
白橙子抬头,把眼泪憋回去,她说的话,骆执不听。
那说多少遍都是对牛弹琴。
拉上宋辞的胳膊,白橙子说。“吃饭。”
食堂人满为患,偏偏最角落,人烟稀少。
许枳愿只尝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她站起身,端着餐盘就要走。
白橙子沉默着,突然跟着站起了身。
“枳枳,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担心你……。”
泪水在噙着,她脸色苍白。
端着盘子的手收紧,许枳愿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没事的…真吃饱了,我还有试卷没写完。”
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受不住别人可怜的目光。
回到教室,她的状态越来越差,头昏的抬不起来。
趴在桌子上,就连橙子跟她说话,她都有心无力的应着。
再后来,许枳愿的意识完全处在迷离阶段,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张主任的,宋辞的。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夜晚,京城医院。
再醒来,许枳愿被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道刺到皱眉。
一转头,正对上一旁的骆执。
房间里黑暗,她隐隐只能看见他的五官轮廓。
明明他们才一天不见,她却觉得现在的他如此陌生。
“醒了?我去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他声音沙哑,身上的烟草味浓的呛鼻,从椅子上起来,骆执转身就要走。
忽地,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拉住。
冰凉的体温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站着没动,也没敢回头看她。
“别走……。”
身子还很虚弱,许枳愿从床上坐起来,手下的力气很重。
她紧紧拽住他。
她低下头,整张脸埋在他的胳膊下,把自己缩成一团。
哽咽着声音,许枳愿说。“骆执,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眼眶被逼红,骆执把胳膊上的手甩下,“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啪。
她的手腕被他无情的放下,还没等许枳愿缓过神来,骆执已经开门离开。
他甚至不愿意在跟她说一句话吗……
病房门外,滚烫的泪水掉落在手心,骆执蹲下身,唇色煞白的吓人,额间还渗透着冷汗。
地下的瓷砖冰凉刺骨,一如她刚才触碰他的体温。
就在他抬眸时,房间里传来哭声,一墙之隔,震的他大脑宕机,人直接傻住。
许久,那道哭声渐渐平静,骆执低下头,任由眼泪滑落。
····
京城的天气一到十二月,时好时坏,恰巧这几天一直都是大雪天。
许枳愿的病好的差不多,医生说可以出院。
临走时,医生嘱咐她。“千万不要在压抑着自己,不要在伤心过度。”
“这次是短暂的休克昏迷 ,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伸出白皙的胳膊,纤瘦的骨骼都突了出来,短短几天,她瘦的吓人。
“谢谢医生。”许枳愿点头致谢。
眼眸暗淡,她看着放在床头柜的那瓶柠檬水,意味深长。
先前,她以为是骆执送的,从她进来这家医院开始,从没间断过。
直到,那次白橙子来看她,跟她说柠檬水是她买的。
收回视线,许枳愿没回头,走出了医院大楼。
冷风呼啸,漫天大雪落在她的肩头,同样的位置,没了再给她挡风的人。
坐上出租车,许枳愿的思绪渐渐飘远。
她跟骆执,已经好久没见了。
到了壹号古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
付完钱,许枳愿拿好行李下车。
攥紧手中的行李箱,她抬头把眼泪憋回去。
此时站在三十层阳台的骆执,胡子拉碴,眼底的黑眼圈重的恐怖。
“喂?”
“执哥,你放心,许枳愿现在应该到壹号了,我一路跟着呢。”
许是太冷,宋辞说着打了个喷嚏。“京城的十二月还真是冷。”
骆执的目光渐渐变得沉着,淡声回。“嗯。”
楼下的一抹黑身影进了小区,握紧手机,骆执说。“谢了,宋辞。”
“哎呀,我们之间什么时候用说谢了。”
阳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