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许枳愿,她连门都没进,就被桃雅给关在外面。
“许枳愿!你是不是以为你快成年了,我就管不住你了!”
“昨天晚上跟你说了多少遍,今天在家待着,你还敢出去?”
桃雅手里拿着戒尺,随时都有打许枳愿一下的冲动。
额头还昏昏沉沉的,许枳愿疲惫了一天,尽管心里委屈,但她还是耐心解释着。
“我没有去什么不好的场合,我只是去同学家玩。”
话音刚落,她手心上就被戒尺狠狠打了一下。
嘶。
疼的许枳愿眼泪差点掉下来。
桃雅双手插着腰,眸子死死的盯着许枳愿。
“撒谎!”
“你哥都说了,你是跟一个男同学出去玩,玩到现在,夜不归宿!”
轰的一声。
许枳愿大脑宕机,手心上的麻意促使她回过意识。
鼻尖忽地一酸,许枳愿闷声。“陆沉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桃雅随之冷呵一声。“陆沉是你哥,他能害你吗!”
许枳愿没话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满脑子都是桃雅的那一句,他是你哥,他能害你吗……
巨大的委屈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桃雅重重的叹了口气,手里拿着戒尺,她指着许枳愿,一字一句。
“许枳愿,再有一次,别怪我停了你外婆的住院费!”
随着这话一出,许枳愿泪水彻底忍不住,一瞬间,滴滴砸向手背。
许久,许枳愿找回自己的声音,吸了吸鼻尖。
“妈,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桃雅顿时更气了,抬起胳膊,朝着许枳愿的手心又是重重一下。
“你要什么公平!跟男同学出去你还要什么公平!”
心底仅存的那一丝丝对桃雅的期待,在今晚崩的稀碎。
许枳愿忘记她是怎么来到的陆沉房间,又是以那一种心情跟他说话。
“为什么要造谣我。”
陆沉停下手中的笔。“你不是跟骆执出去了吗。”
他笑了笑。“怎么,今天没给你买柠檬水吗?”
指尖攥成血白色,许枳愿紧紧咬住下唇。
“我没有跟骆执出去,你不相信可以给他打电话。”
“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在桃雅面前随意造谣我,编造我跟男同学夜不归宿。”
许枳愿声音已经哽咽的不行。
“陆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说完,房间里的温度骇人,一双黑眸死死盯着许枳愿看。
“许枳愿,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陆沉不屑的从她身上移开眼。“你在乡下待的好好的,来我家干什么?”
“看上我家什么了?跟你妈一样金钱,地位。”
“哦,还有,你妈桃雅当小三这事你不也是门清吗?”
陆沉的话字字诛心,句句将她按在地上摩擦。
自尊心已经低微到了尘埃里,许枳愿快速的把眼角的泪水抹去。
“我会离开,你家的东西我不会要。”
“呵。”
陆沉站起身,大步径直的向着许枳愿走去。
他俯身,凑近她面前。
笑的讽刺至极。“骗三岁小孩呢?许枳愿。“
锐利的眸子凝视着她,陆沉起身,睥睨着开口。
“那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滚啊?”
她低着头,唇间扯起一抹苦涩,许枳愿嗓音清冷,缓缓传进陆沉的耳朵。
她说,“很快,保证你,很快就会看不见我。”
许枳愿走了,回了房。
巨响的关门声震的陆沉心里一颤。
小绵羊也学会发飙了?
至于许枳愿刚才的那一番话,陆沉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他可不信,许枳愿会离开陆家,她花什么?喝什么?
不还是得靠着陆家养活。
关上房门,许枳愿一头倒在床里。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最轻松的。
没关系,没关系的许枳愿。
在心里给自己安慰了一番,许枳愿擦去眼泪。
想逃出这座牢笼的心更加迫切。
闭上眼睛,许枳愿准备睡觉,睡着了,就这么都不想了。
早上起来时,为了以防万一,许枳愿又吃了一片退烧药。
临走时,她摸了摸额头是凉的,应该没事了。
坐上公交车,许枳愿在经常吃早餐那家店停下脚步。
今天没有遇见骆执他们,许枳愿老样子,点了一碗粥,跟一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