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和肺不一样吗?”
“哦,不一样。”
他瞪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满。
“你不觉得你的回答太简单了吗~?”
“是的,心脏和肺不一样,It'sdifferent,OK?”
“讨厌,乞丐粪,说话也怪里怪气的,要说话就好好说我们祖先李滉发明的训民正音!”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滉发明的什么?”
“训民正音。”
我真受不了他。李滉不就是千元纸币上那个面带温和微笑的人吗……偶尔会被无知的年轻人当做本拉登的那个李滉先生……我惊讶地抬头看了看政民,他理直气壮地反问我。
“你不会连李滉是谁都不知道吧?啊,太无知了。以后你不要说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知道李滉是谁呢!只是,哦……我只是……”
我真不忍心告诉他,训民正音是朝鲜第四代国王世宗大王发明的,而且无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河政民。我怎么忍心往这个纯真男子心上插匕首呢?我轻轻地推开政民充满自信的脸庞。
“哦,是的,以后我们要经常使用李滉先生发明的训民正音。”
“傻瓜。”
“我又怎么了……”
“我还不相信呢,看来于舟善说得没错。”
“他说什么了?”
我柔弱的心愈发忐忑不安。如果政民小子嘴里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于舟善你也休想逃脱我的掌心。
“我再问你一遍,训民正音是谁发明的?”
“李滉。”
“不是世宗大王发明的吗?”
“哦?原来你也知道啊?是的!我的意思也是这样……”
“你太让我失望了。”
“哇,冤枉啊!我本来是知道的,但是看你怪可怜的,所以我……”
“太可怜了。你是色盲吗?分不出红色和蓝色?”
“能分出来。”
“你说谎。”
啊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于舟善,原来是你干的。你派出政民这个纯真的男人,来试探我的无限智商。该死的家伙,挨千刀的家伙!政民用同情的目光望则后我。啊,完了,一切都完了,呜呜。
“没关系,脑子笨又不是你的错。”
“你不要这么严肃地跟我说这种话。”
“那么难道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吗?”
“刚才你不是说没关系吗!”
“是我太善良了,太善良!”
呼呼,呼呼,说来说去,反过来是我没理了。现在我们再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回忆一下,我们是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的,一直往前想。
“是的,很好,我傻,我脑子笨,你是天才,行了吧?对于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我现在用最简单的韩国语回答你。心脏和肺不一样,你知道吗?”
“肺有两个,心脏只有一个。”
“不,你说反了。”
“那么我要是把我的肺给你,我会死吗?”
“……”
“我会死吗?”
“哦,你会死,你会死得很惨。”
“你把话说得好听点儿不行吗?”
“是的,如果你把肺给我,你就会死的,你会死的。”
为什么总是问这样的问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而且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呢?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肺?我怎么能用你的肺活下去?与其用你的肺勉强活下去,还不如让我死掉算了。
“那么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人中都会有一个人必死无疑了,是吗……”
“是的,我们中间要死的人是我……”
“不,是我。”
“……”
“我死不行吗?你活下来,我替你死,不可以吗?”
我看了看政民,他的表情很认真,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别的地方。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心里没底。我强装镇静,看了看他。政民用悲伤的眼神望着我。
“这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
“试图改变命运的人将会受到命运的惩罚。”
“那由我来接受惩罚好了!”
“讨厌。”
“申海芸!”
“讨厌,我不要,你不许这样,千万不要这样,我不许你这样做。”
政民喘了口粗气。气氛又变得沉重了,这次是我先开口,世界上最可恶的人,申海芸。
“你不许做傻事。我永远停留在你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地方,所以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不用悲伤。来,你伸出手来试试吧。”
政民轻轻笑了笑。他先是不肯伸手,后来慢慢地、艰难地抬起胳膊,向我这边伸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他的手指尖碰到了我的脸。
“你看看,这不是摸到了吗?我就在你身边。”
“不许走。”
“……”
“你还是会走的,你先骗我相信,然后自己一走了之。我不会上你的当,我已经下了几万次决心,再也不会上当,可我还是上了几万次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