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里难过,对政民胡说八道了几句,没用钥匙就打开了他家的大门。我的衣服上,脸上都沾满了他的鲜血。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拖回到房间。他的家比我想象中更黑暗,更凄凉。地板冷得像冰,这个宽敞的家也像政民小子一样,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原来你住的是这样的房子。
“傻瓜,来到男人家里,你是不是太大胆了?”
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哦。”
唉,算了,对你这样的家伙,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他的房间在二楼,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执拗的家伙扶到二楼,扶进他的房间。
政民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全部都是蓝色。床和墙壁,还有地板,只有一个地方有些奇怪,那就是房间里没有书桌。我拼命把他推倒在床上,大口喘了一阵粗气。尽管外面天气很冷,我的额头上却渗满了冷汗。
“啊,妈的,喂,那个左边的抽屉。”
“哈啊……哈啊,什么?左边?”
我吁了口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猛地拉开抽屉。突然,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嗬,这里面完全……完全是内裤。我应该马上把抽屉关上才对,可是我一时慌张,竟然不知所措了。
“喂!你想死吗,灶坑门?内裤你还是自己找吧,臭小子!怎么说我也是女人!”
“傻丫头。”
什么,傻丫头?你才是个大傻冒呢。
“喂,村姑!我不是让你打开左边抽屉吗?谁让你开右边那个了?天啊,笨死了。”
这时,我才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打开的的确是右边抽屉。我终于缓过神来,赶紧关上右侧抽屉,打开了左边的那个。可我毕竟是女人,刚才看到的那些内裤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蓝色条纹,条纹,条纹,啊哈哈……我真是个变态。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我悄悄地忍住笑,打开左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药盒子。我轻轻坐在床边,政民这个家伙毫不迟疑地脱光了上身。他一丝不挂的上身暴露在我的面前,可能是经常锻炼身体的缘故,他的肌肉很发达。我的心跳加速了……
“就这副德行,还说自己是女人呢。喂,以后再慢慢欣赏……哎呀,喂,你怎么也得先帮帮我吧。”
“什么,什么,什么,你还不赶快穿上衣服!?”
“傻瓜,穿上衣服还怎么涂药?啊,疼死了,兔崽子,等下次让我撞见他们,非得打他们半死……啊啊!”
我把浸过水的毛巾放在他的伤口上,他疼得大呼小叫。傻子,老实点儿,我现在也很难过。政民小子的伤势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我把每个伤口上的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又在上面擦了软膏,贴上创可贴,或者缠上绷带。尽管房间并不是很小,但是我们两个人处在一个房间里,我还是感觉心脏像是要爆裂,不知道这个家伙感觉怎么样。我甚至感觉手指尖儿都在发抖……
“啊啊,好疼呀!你好好帮忙。绷带缠得紧点儿,除了这个时候,你的力气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而且把你扶回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我还是按照他说的那样,用尽浑身的力气把绷带缠紧。帮他治疗了一会儿伤口,已经八点多了,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
“哈啊,哈啊,哎哟。”
“怎么了,你没事吧,村姑?”
“哦,我……没事……”
政民小子好象很担心的样子,语气严肃地问我。我回答完,就站起来,推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件宽松的T恤衫。我把T恤衫扔给他,他似乎有些不满,抬头瞪了我一眼。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你让我穿吗?”
“难道还会是我穿吗?”
“不许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村姑。”
“混……混帐东西。”
“哼,讨厌,你走吧。”
“真的吗?”
“不行……”
那就对了,你胡乱发什么脾气!我又坐回床上,望着政民笑了笑。他正皱着眉头盯着那件T恤衫。
“怎么了,如果你不喜欢这件,我再给你拿件别的……”
“神经病,你得帮我穿才行。”
“……”
“怎么了?”
“哦。”
“……”
“你看什么?”
尽管我知道这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的眼睛还是瞪得溜圆,政民的脸也涨得通红了。我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慢吞吞地拿起了那件衣服……
“把……把手抬起来。”
“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万岁!”
“讨厌。”
“那你想怎么办!要是把衣服撕破了,我可不负责任。”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这个不肯抬胳膊的家伙,开始给他穿衣服。我们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我的身体和政民的身体贴得很近,他的呼吸传递给了我。如果时间就此停止,那该多好啊。我刚走神儿,衣服就套了个空。我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