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当然是想问这个问题。
自从云千一表现出对江瑾篱的偏爱之后，老夫人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再靠近江瑾篱，也没有给她找什么麻烦，两人都王府里几乎一点交集都没有。
江瑾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过来害自己？
难道周渔歌说的是真的，一定要除掉江瑾篱，才能让他们安心生活吗？
“其实我原本是不打算对你做什么的，你如果可以安安生生在王府里面，我也不打算给你找什么麻烦，也不打算给我自己添堵。”江瑾篱叹一口气，表情似乎有些为难地道，“但是没办法，谁让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呢？”
“我什么时候……！”
老夫人的话戛然而止。
知道老夫人大概是想起来了那些被私吞的补药，江瑾篱勾起一个笑容，慢条斯理道，“你身上的毒什么时候发作，都看我。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那你活不过当天。这件事情只要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你都会死。”
这话不仅仅说得老夫人脸色惨白，旁边的贴身嬷嬷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江瑾篱不要注意到她。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江瑾篱微笑对春影道，“给旁边的这位嬷嬷也喂一颗。”
尽管嬷嬷拼命抗拒，却也无法阻止江瑾篱的行为，生生被喂下去了一颗毒药。
嬷嬷的脸色都变了。
江瑾篱伸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道，“好了，大家都吃完了，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只要还有别人知道，你们两个就结伴上黄泉吧。”
许是因为江瑾篱现在的样子和平时的区别太大，老夫人的脸色虽然难看，却不想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这么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让自己结伴上黄泉？
这个想法才刚刚生出来，她的腹内突然觉得一阵绞痛，疼得她连站都站不住。
和江瑾篱说的一样，像是有人在里面把她生生撕裂一样。
秋栗拧着眉头，看老夫人的时候眼里有些不满，冷声开口道，“刚刚你对我们姑娘，是有什么不敬的想法了吧？”
老夫人确实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过不好的事情，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人想问，却没有那个力气，肚子里的疼痛让她站都站不稳，恨不得满地打滚。
嬷嬷先扛不住，疼得满地打滚，哀叫着喊着“王妃饶命”。
江瑾篱稍稍挑眉，示意秋栗住手。
看着脸色惨白还没缓过来的老夫人，似笑非笑地开口道，“现在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还没等老夫人说话，江瑾篱就叹口气道，“其实，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也可以让您直接闭嘴的。只不过，想着您毕竟是王爷的长辈，想着留您一条命的。要是您不想要的话，我也可以按照您的心思来。”
一听要自己的命，老夫人腿一下就软了，不过，她一抬头，看见了自己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