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对月蚀道，“月老板，我想请你查个人。”
“以周姑娘的身份委托，我们花楼是不接的。”月蚀勾着唇角笑，眸光落在云景曜的身上，慢条斯理地道，“不过，今日便为小郡王开个特例。”
周清若颔首道，“多谢。”
“周姑娘应当知道我们花楼的规矩，查人可以，给钱就成。”月蚀望向周清若的脸，问道，“不知周姑娘要差什么人？”
周清若眸光闪烁道，“王妃，江瑾篱。”
果然。
月蚀心道周清若这钱怕是要打水漂，自家姑娘的事儿，他们自然是不能往外说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云王妃，江左相与清平公主的女儿，出生当日克死清平公主，次日便被相府送往江西一处道观，由诸位道长抚养长大，前些日子才回了京城。江西路远，怕是要查些日子。”
“无妨，只要查清楚便是。”周清若眼也不眨。
“既然如此，就请周姑娘三日内来我花楼，付清价钱。回复一月内会给周姑娘送到手上，若是周姑娘有什么单独需要着重查的地方，也请一并告知。”
周清若看向月蚀，不知想起什么来，问道，“月老板认识王妃？”
“自然认识。”
月蚀的话说的周清若心底一沉，拧眉这要说话，就听他道，“被云王爷抱进王府的小姑娘，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么？”
周清若细细看着月蚀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来。
她总觉得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月蚀与江瑾篱之间的关系也不仅仅是这个层面上的“认识”。
但这只是一种直觉，也没有证据，周清若只能作罢。
周清若转眸看向云景曜，蹙起眉头道，“你今日是故意惹恼她的？你就不怕王爷找你麻烦？”
“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罢了，舅舅总不至于因为几句玩笑话与我恼火。”云景曜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随意道，“况且，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月蚀颔首道，“确实。”
是不过分。
在江西的话，遇见姑娘心情好，也最多就是被拔个舌头罢了。
周清若却是冷眼看他，冷笑一声道，“王爷不至于与你恼火？但愿如此。”
周清若的话让云景曜蹙起眉头，不解地问道，“怎么，舅舅这么看重这小姑娘？我先前分明听说，舅舅去找皇上，想让皇上退婚来着。”
月蚀挑眉，对这话很感兴趣，他问道，“退婚？”
“王妃与舅舅入宫那日，舅舅还和皇上提起了，说要退婚。”云景曜也是从太监那边知道的小道消息。
“哦？”
月蚀转着手上的银饰，似笑非笑道，“这可有意思了。”
“怎么？”云景曜挑眉道，“知晓万物的月老板，竟然不知此事吗？”
月蚀回过神来，“小郡王未免太看得起月某了。便是月某消息灵通，也不至于手眼通天，伸到皇宫里去。”
主要是，原本没想到姑娘还会跟王室的人有牵扯，还没来得及安插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