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晚饭,姜夫人全程心不在焉,其他人只当她是担心姜恒毅还没缓过来,没有多问。
饭吃到一半,姜夫人以出门散心为由一个人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她到了柳茹兰住的公寓。
确定没有人跟踪,她才开始敲门。
屋内没有任何光线传出来,很明显没有人在,可姜夫人还是不死心,一遍遍的按着门铃。
“咔嚓——”
门终于开了。
柳茹兰开着昏暗的灯光,脸色更加白的像鬼。
姜夫人二话不说的甩了她一个巴掌,接着关上了门。
“姜夫人,你怎么动手打人?”
柳茹兰本就心情不好,虽说忌惮姜家,可也不会任她侮辱欺负。
“还用我说吗?你不是说了雇佣秦老三是为了对付柳新雨?将她卖到国外的窑子里去的?可为什么我花了这么大笔价钱,最后连我儿子和侄子都被绑去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来我是怎么度过的?”
姜夫人怒吼,拿着包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锋利的拉链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出了血。
柳茹兰急忙的捂着脸,四处找药,生怕脸上留下疤痕。
“姜夫人,你听我解释,当时秦老三的确是承诺的好好的,我也精心策划了许久,可不巧的是,一个叫陈老板的大人物同时雇佣了秦老三,让他去绑架姜山!”
“对方出的钱比我多出了整整十倍,陈老板得知秦老三绑架的时候我
在现场,害怕我泄露消息,所以让秦老三一并把我抓了,至于姜恒毅,是在追捕的途中被抓获的,是秦老三不守信用,见钱眼开,我也是受害者,这也不是我能够预料到的,所以姜夫人,你不能冤枉我啊!”
柳茹兰哭的可怜极了。
然而她的眼泪并未唤起姜夫人的心软,“我冤枉你?可笑!要不是你出的那些馊主意,姜家的人会出事吗?你敢否认,自己没有挑唆姜山去为你办事?”
“我……”
“柳茹兰,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什么没有风险, 万无一失?都是假的!要不是柳新雨急中生智救了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柳茹兰仍是为自己辩解,“姜夫人,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就算我不策划这出,陈老板和秦老三一样会想方设法的绑架姜山的,这次只是太不凑巧了才会……”
“闭嘴!”姜夫人已经无法冷静了,要不是她极力控制着,她会忍不住亲手打死这个女人!
“你当姜家的实力是摆设吗?可以让他们随意的绑架?只要姜山当天及时的回了安城,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动手!是你挑拨了姜山,让他去了偏僻的山峰脚下,才给了他们机会!”
柳茹兰心里又气又怒,更恨姜夫人是非不分,把一切错误都怪在她的头上。
可姜家的势力摆在眼前,她无法和她们抗衡,最重要的是姜夫人知道她的计谋,只
要她想对付自己对外传出了什么消息,她买凶的罪名是逃不了的,这辈子也就完了!
“姜夫人,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过姜夫人放心,那秦老三被马蜂蛰死了,陈老板也当场死亡,他们的手下也没有人能够幸免,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参与者,自然也查不到夫人的头上,你不会被牵连的,是茹兰没考虑周到,差点酿成了大祸,姜夫人,看在我同样是死而逃生的份上,你放过我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乱出主意了,只要姜夫人能够放过我,今后我给夫人做什么都愿意!”
到现在为止,姜夫人是唯一知道她买凶的证人,就算她也是参与者之一,可拿她承担所有的罪责并不是什么难事。
柳茹兰生怕姜夫人一怒之下会举报她,卑微的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求饶。
姜夫人来之前就想找她算账,一辈子待在牢里,以此来平息心中的怒气。
可现在又犹豫了。
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将她控制着日后办事也方便,反正她手中也有时刻能将她毁了的把柄,更何况柳茹兰也并非真正的心思单纯,万一真的被逼到没有退路说出了实情,那又是连续好几天的麻烦。
虽说她不怕她会跟着一起出事,可相关的调查程序也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姜家目前不安稳的当口,实在不宜再传出任何负面消息。
不如等姜家安定下来,控制住柳茹兰
再说。
“你真该庆幸,姜家没有人出事,否则就不只是我放过你这么简单了,整个姜家都会让你不得好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见你!真是晦气!”
姜夫人觉得自己是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才会蠢到轻易的和柳茹兰合作,白白的损失了这么多钱!
看来对付柳新雨的事情,谁都靠不住,还得她自己想办法!
姜夫人气势汹汹的走了。
柳茹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心情灰暗。
她不明白,为什么柳新雨总有那么好的运气?似乎无论她怎么对付,最后都能让她化险为夷!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可柳新雨已经怀疑她了,也许正在搜集证据,接下来她只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与此同时,姜家仍是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