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这些天来,他消瘦了不少,不断的查着手底下的事情,也为了纪见君能出来而奔波忙碌。
他看着纪见君这么颓废的样子,忽然就来了气。
“抽烟?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季晨夺走了他手中的烟,打开了窗户,任冷风灌了进来,任雨滴打在他的身上。
不一会儿,纪见君的半边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他只是眨了眨眼,没有任何的表情。
“纪见君,你该收手了!”
季晨沉默了良久,终于是说出了这句他很久以前就想说的话。
纪见君不回答,他连头都没抬,只是问,“季晨,你知道被背叛是什么感觉吗?”
“见君,你……”
“那就像是你满心欢喜的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期盼了你们之间幸福的未来,她承诺的好好的,也如同小绵羊一样乖乖顺顺的,可她在背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和摧毁!她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用那张笑脸,狠狠的戳着你的心脏,你被她的表象所欺骗,等意识到的时候,你的心脏鲜血淋漓,空的什么也不剩了!”
纪见君嘲讽着自己,第一次觉得他是这样可怜的人,“呵,果然,古今往来,想要谋大业者,就不能沾情这一个字!否则你会败的体无完肤的!”
季晨本来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就懂了,“我还没说,
你就什么都猜到了?”
他调查的结果是纪见君手下002号司长是假冒的,假冒的人是慕司越!
既然慕司越日夜潜伏在上官家,那么安维希也有极大可能是伪装的。
毕竟慕司越也是名医,背后有很强大的医疗资源,万一研制了什么药顺利的让安维希恢复记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安维希恢复,她自然是偏向慕司越那方的。
纪见君手下除了慕司越外,还有不少人都是被他收买利用的叛徒。
更有甚者,多次和纪见君发生关系的人,也不太可能是安维希。
憋屈?难受?怨恨?这是一定的!
可纪见君从头到尾走的,本来就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季晨叹了叹气,忍不住开口,“见君,我还是那个意思,要是你没有自私的绑架她,想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忘记所有的过去,后面的种种,也就都不会发生。”
“归根究底,现在的摧毁,源于你的自私和占有,而且前王朝早已是过去式了,不可能再重新存在,你选择的,也不符合正道,趁还来的及,你赶紧收手,放过所有人,也放过你自己吧!”
季晨真心的劝告,然而他不知道,纪见君是怎样偏执的一个人?
他痛恨背叛,也不甘心失败,他的心里,永远都把复仇当成第一位。
现在被一个女人玩弄,欺骗了,心中的仇恨,还加上爱
而不得的情愫和厌恶,他无法收手,也不可能放弃千辛万苦得来的一切。
“你出去吧!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的恩情已经还清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桥归桥,路归路。”
季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呢?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手下区区不到一百人,如何能和他们强大的对手抗衡?
“纪见君,你……”
“滚!”
纪见君怒吼着。
季晨后退了几步,看了他一眼,随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纪见君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身子越冷,他便越清醒。
放弃?不可能,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翌日,纪见君消失了。
安维希和慕司越待在一起,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三天后,他们接到了一通威胁电话。
“二公主是么?我现在在白镇,你来一趟吧,否则这里都会被我摧毁!”
声音虽然被处理过,可他们都知道是纪见君。
“铁血营就在白镇吗?”
慕司越没否认,“根据昨晚从三殿下手中得到来的消息,他们都聚集在白镇了,昨天所有人都已经集齐了。”
安维希看着他,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和紧张,仿佛早已预料到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铁血营原本的人,都已经大换血了吧?”
“聪明,不然你舅舅不会没有任何的动作。”
安维希得到了答案,而能
让舅舅这么放心,从以前到现在,也就只有她父亲和哥哥了!
她忽然攒紧了双手,“慕司越,你让我去吧,我要是不在,纪见君怕是会失控。”
慕司越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意了。
他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他父亲和哥哥定是很想念她,能够第一眼见到当然是最好的!
“带上江煊。”
慕司越不忘嘱咐,安维希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笑着,激动的眼眶红了。
一行人拖长了时间,晚上才出发去白镇上。
白镇是极为偏僻的小镇,气候干燥,水土荒漠,可这儿物产资源丰富,常住人口也有不少人。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