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滞了。
医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将上官舞抬到担架上送去医院治伤。
而佣人则是在收拾残局。
上官劲松猛地踢翻了桌椅,怒吼道,“滚!都给我滚!”
安维希面色不改,“上官先生,阿舞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先生这做父亲的,严格管教的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情绪,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金姨,快给先生泡一杯清热降火的菊花茶。”
安维希微微颔首,身子挺直的走了出去。
季晨跟在她身后,憋了很久,终于是在出去后忍不住大笑出声。
身边的佣人见他笑的这么开心,频频朝他看过去。
季晨丝毫不顾,差点没笑岔气。
“浅浅,你果然那几年没白干啊!你看看,三言两语把那父女两气成什么样了?真是活该!”
“嗯?哪几年?”
安维希停下脚步,忽然回头看他。
“当然是当外交……”
季晨的笑意僵在脸上,急忙止住了自己的话,“没有,我是说你小时候跟着见君去国外上学的那几年,见君总告诉我,你经常三两句把欺负你的同学噎死……”
“哦。”
安维希淡淡点头,没再问了。
季晨心虚的直冒冷汗。
“纪见君呢?怎么不见他人?”
“昨晚出事就去忙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安维希垂下眼帘,“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就
不问了,相信你们也不方便告诉我,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所以我就回房休息了。”
“好,我送你。”
“不用。”
季晨也就不送了,看着她的背影感叹,“这女人太有意思了,她表面上的言行举止,总让人感觉她是个傻白甜,可她骨子里,却是个狡猾的狐狸,就算不能做什么,口头上绝不会输于对方,这样有趣的人,大概是上天都眷顾,舍不得收走她的命,才会让她多次死里逃生吧!”
安维希并没听到这番话,而是朝着房间走去。
刚上楼,就见楼梯口,小桃子不停的朝着她眨眼,楼道里的烟雾也呛人的很。
显然,纪见君回来了。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要对她做那种事发泄情绪。
小桃子也想到了,所以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防备着些,随后去了自己的房间收拾打扮一番,以防待会儿纪见君真的对安维希做什么,她也好顶替上去。
两人就是靠着手镯联系的,里面有无法检测到的通讯芯片。
安维希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在空旷的走廊里,尤其的响。
门没有关。
她从缝隙里就能看到男人正在墙角处蹲着抽烟。
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无疑是将前王朝夺权的进展拖后了好几年。
伯爵死后,纪见君就成了前王朝的核心,即使基地是上官劲松在管理
,可实际上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压力。
安维希倒是没想到,他不是忙着善后,而是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就不打扰你了,今晚在别的地方住,有事可以找季晨。”
她不想进去。
可直接走又会容易引起怀疑,所以才开了口。
“浅浅,进来,陪我会儿……”
纪见君开了口,安维希只能进去。
她没说话,倒是纪见君碾灭了烟朝着她走过来。
他要抱她。
安维希后退了两步,“今天你心情不好,我知道,所以为了避免你因为发泄情绪对我做出任何伤害,你还是不要碰我,就当是为了我好,也是给我的尊重。”
闻言,纪见君停住了。
他忽的笑了,笑的有些阴冷,把手放下了。
“好……我听浅浅的。”
他看着她,满腹心事,“浅浅,我告诉你,我十年的心血没有了……”
十年心血算什么?他怎么不说为了那些害人的东西,这十年里,他害了多少条人命!
又有多少个孤儿被迫成为他所需要的杀手以及傀儡?
安维希心里冷嘲着,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她连安慰的话都没有,她装不出来。
纪见君的眼神越来越冷,继续说道,“昨晚那么一炸,我不仅损失了巨大的财富,还要无数势力虎视眈眈的拿着枪对准我,更是稍有不慎,我们前王朝就要暴露了,浅浅
,我现在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啊,你说上官舞为什么好端端要去基地偷枪呢?”
“她想万无一失的杀了我!”
“为什么她刚好去的时候,防御系统就失效了呢?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纪见君的眼眸,死死的锁着她,“浅浅,你知道为什么的对不对?这件事和你有关,你也是参与者?”
安维希果然怀疑她了,他这么多疑的人,不怀疑才不正常。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答应去落山呢?又为什么从头到尾都那么镇定?解释!”
纪见君怒吼,伸手要掐住她的脖颈。
安维希及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