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走呢?我对你没有感情了,只有恨意,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不如早点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好聚好散!”
安维希还是无法释怀,她很迷惘,一方面依然爱着他,可中间又隔着仇恨。
一看见他,她总会忍不住的想起她的父亲和哥哥,想起才出生不到半岁的微微。
她心里横着一根刺,一想起,心就被刺的,生生的疼。
“离婚?不可能!”听到她的话,慕司越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安维希,我不知道你这一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过的如何,可我是你的丈夫,既然你出现了,我定会将你紧紧的看好,再也不让你走,你在外面吃尽了苦头,我想弥补……”
可是离婚,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资格站在她身边了。
慕司越不能接受。
“不用了,我无法和杀了至亲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更何况我们的孩子也死了,我们没有了任何的感情维系,除非你能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安维希看着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可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提及这个话题,他就不说话了。
她失望彻底,推开他逃离了。
保镖拦着她,她无法出去,只能随意找了个房间,一个人待着。
她昏昏
沉沉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很暖,安维希却做起了噩梦,她梦见了父亲浑身是血,被炸的粉身碎骨的一幕,也梦见了那个陌生的男人,毫不犹豫把孩子扔进了冰冷的江水中逃之夭夭的画面,即使过去了这么久,时间还是没能淡忘过去的伤痛,就算白天不再想起,夜晚也会不停的缠绕着她。
安维希被惊醒,浑身都是汗,脸色也白的吓人。
“小姐您醒了?”
旁边的人关心的问着她,“我是慕先生找来照顾小姐的,午饭已经做好了,要下去用餐吗?”
安维希拿着旁边的衣服去了浴室,没有理会她。
佣人给她放好了热水,随后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
安维希确实是饿了,见餐厅里丰盛的食物,不管不顾的狼吞虎咽,她吃的急,吃相却不难看。
“他呢?”
佣人知道她问的是慕司越笑道,“慕先生去医院了,他让我好好照顾着小姐。”
“你去传话给他,要是今天晚上我还是不能离开,让他看着办!”
“可是……慕先生在手术室呢,我没法联系他……”
“啪——”安维希重重的放下了筷子,“关我什么事!是他把我关在了这里!
自然要承担一切的后果!”
佣人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她以为安维希只是说着吓唬人而已,这里都有保镖,她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没过多久,她要给这位伺候的主儿给跪了!
安维希吃了饭后,开始不要命的砸屋子里的东西,珍贵的瓷器,茶杯,家具的她见一个砸一个。
保镖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安维希又去了院子,亲手砍了极为珍贵的古木,炸了池塘里价值千金的锦鲤,烧了院子里的果树,毁了侧门的栅栏……
佣人和保镖都不敢动她,只能任她一边砸,一边在后面拼命的收拾残局。
“我们真的不用阻止吗?再这样下去,这别墅就没了啊!”
“刚刚联系先生了,说是只要不让这位祖宗逃出去,任她闹!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们能怎么办啊!”
几人一脸的苦相,不敢怨也不敢言。
安维希疯了整整三个小时, 终于是累了。
她蹲在地上,忽然狼狈的将头埋在膝间,哭了出来。
天快黑了,慕司越的车终于停在了外面,他没有理会里面的狼藉,而是走到了安维希的身后,站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她在哭,心疼不已。
等安维希擦
了眼泪转过身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发泄完了?”
女人的眼睛红肿的厉害,慕司越走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玩累了没有?”
安维希毁了这么多东西,价值将近一个亿,慕司越连眼都不眨,更是没有半点责怪,反而关心她累不累。
这让不远处的几个佣人和保镖惊讶的差点将下巴掉在地上了。
见她不说话,慕司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走了进去。
浴室放好了热水,他伺候她洗澡,洗头发,换衣服,小心的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珍宝一般,生怕把她磕了,碰了。
直到安维希穿好衣服一身干净的坐在床上,她才反应过来,看着慕司越,又恨又爱。
他总有这样的一种能力,每当她恨不得想要杀了他的时候,他的温柔瞬间就将她的恨意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楼下很多人在楼下收拾残局,慕司越也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想吃什么?我去做。”
安维希狠下心,“够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要是还不让我出去,我还是会毁了这里,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休想阻止我!”
“你这样好,我怎么舍得动你?你尽管闹,我不会责怪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