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安维希待在院子里看书,书本停留在第一页,却久久的没有翻开。
她心神不宁,突然的不安。
好几天了,慕司越没有过来,外界的消息,她也一无所知。
她想慕家人了,想念微微,更想念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这几天晚上,她频频的做噩梦,梦到父亲被人追杀的一幕……
安维希好几晚都没有睡好了。
“少夫人,这是下午茶。”
佣人贴心的把餐点松了过来。
安维希没胃口,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慕司越现在在做什么?”
两人摇了摇头,“抱歉少夫人,我们也不知道。”
安维希的脸色微沉,进去了。
佣人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安维希越是觉得不对劲了,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心疼和可怜……
她精通心理学,怎么可能看不懂他们的情绪?
“说!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慕司越出事了?都城发生了什么?”
安维希在这里的几天,快要憋疯了,那种未知的恐惧以及强烈的思念,一步步的在折磨着她!
她难受极了,眼里像是藏着冰刀子,怒瞪着两人。
佣人颤了颤,互看了一眼,急忙答道,“少夫人,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还想骗我?你们不说是么?那我自己去问!”
安维希往远处跑去。
然而她还没跑多远,一排排的护卫拦在了她的面前。
她才知道,这四周,听着静悄悄的,却是防卫紧密。
外面的人无法进入,里面的人出不来。
安维希忽然僵在原地。
护卫恭敬的低下头,“少夫人,慕先生让您待在这里,自然是有理由的,您放心,慕先生会尽快将您接出去的。”
又是这样的话……
安维希之前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却有些麻木了。
既然是夫妻,慕司越为什么要什么事情都瞒着她?
他不说,是怕她担心么?
可是她现在更是不安,她厌恶这样的未知。
安维希沉默不言,回去了。
她很清楚,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再问也只是毫无意义。
“少夫人想吃什么?川菜还是湘菜?我们这就去做。”
两个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什么都不想吃,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她们看着安维希心情不好,也不敢再打扰了。
夜深,寒风吹的竹林沙沙作响。
安维希再次被噩梦惊醒。
她梦到了父亲和哥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紧接着一场爆炸,将他们炸的粉身碎骨。
江煊倒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
周围很多的人……
她看不真切,只知道父亲和哥哥再也没有活生生的出
现在她的眼前。
“不……”
安维希浑身都是冷汗,彻夜无眠。
她在床头坐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凌晨,天微微亮。
—
M国。
慕司越一行人连夜到达了盛城。
下午是第三次会议,前两次欧亚伯爵的票数都是领先的,合起来多了安经年三十多票。
这次会议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结果,君王的位置就定下来了。
慕司越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伯爵和纪见君请他吃饭。
三人见面,包厢自然是订的很隐蔽的。
“慕医生来了!”
伯爵的心情很好,连喝了几杯酒。
纪见君也是笑着的,桌子上全都摆满了昂贵的食物。
慕司越看了他们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伯爵也不介意,“慕医生你做的很不错,没想到一个医生,人脉也如此广,这会儿你是真的帮了我的大忙了!”
慕司越说服的那几个重臣,最后全都站在了他这一边。
伯爵高兴极了。
慕司越再有本事,依旧要乖乖的听他的话,他任外界那些婚变的传言不管,仍是和童玉可在一起,足以可见他的决心了。
两人彻底的放心了,也对慕司越放松了警惕。
成功在即,他们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得意。
慕司越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敛去了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和锋芒。
趁着伯爵和他
碰酒的时候,他转动了手腕上的纽扣,细碎的粉末进入了伯爵的酒杯中。
慕司越做的隐蔽,除了他之外,没人看到了这个小细节,他的只是看着对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饭局结束,慕司越正要离开,纪见君叫住了他。
“慕医生,你妻子现在很好,伤口都恢复了,是我脱了她的衣服,亲自为她上的药……”
纪见君笑的邪恶,言语间充满着挑衅。
慕司越目视着前方,一拳砸向了他。
纪见君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威胁道,“别这么激动啊,我只是看光了她的身子,还没强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