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童玉可气愤的,生生的吐出了哽在喉咙里的血。
她紧紧的抓着地面,指尖泛白,直到大拇指的指甲硬生生的被她折断了,鲜血染红了白雪,也依旧未抵消她心中的半分屈辱和恨意。
忽然间,一双黑色的皮鞋映入眼帘。
童玉可被一件大衣裹住,扶了起来,她看见了童昀,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童昀的手臂,哭的祈求道,“哥!你救我!你救救我!哥!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回家,哥,你救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的!”
她哭的泣不成声。
然而往常对她宠到骨子里的哥哥,一反常态,没有半点的安慰。
他的表情,也透着她从未看见过的冷漠疏离。
童玉可怔了征,心里不安的跳的厉害。
“哥?你……”
“你不是说了,我们不熟么?宁愿我死,也要看着安维希没有好下场?是不是这样?”
童昀淡定的陈述着她之前说过的话。
这样的淡定,让童玉可不安极了,也害怕极了。
“我没有说过……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让哥哥死呢,哥哥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啊,哥……”
童昀看着她,将她甩开了,“你敢发誓?”
“我……”
童玉可一瞬间迟疑了,犹豫了。
童昀只是笑了笑。
童玉可却猛地后退了两步,不停的摇头,“不……”
“是安维希算计我的,我以为你没有出事,哥哥这样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不对,都是她故意算计我,离间我们兄妹两的感情的!”
童玉可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
然而童昀的眼神未变,“没错,我的确是没有被绑架。”
可他失踪两天的消息,童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童玉可在听到类似绑架的话,却连眼都不眨,也是没有任何的迟疑,说出了自己和她不熟的话?
不熟?呵呵,二十多年的感情说不熟?也不重要?
她宁愿算计,也不要他的命!
童昀微闭着眼,转身离开了。
身后童玉可的喊声,他也装作未听见,直到童玉可被带走,他也没有迟疑半步。
安维希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难受。
童玉可作为童家的掌上明珠,却打心底里,没有将抚养了她二十多年的人放在心里,只能说是自食其果了。
还好她提前设计将童昀‘带’走了,她的人将童昀带过来的时候,恰好通过特殊的音频设备,将她和童玉可的对话,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里。
这是瓦解童玉可和童家人信任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雪越下越大。
周围的人依旧没有散去,不少的媒体依然聚集在外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进行实时报道。
纪见君藏在角落里,就连童玉可出事的时候,也没有出现。
他只是戴着宽大的口罩,在暗中藏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维希,最后目光又落在了慕司越的身上。
“有意思。”
他勾了勾唇,又走远了,背影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媒体们见安维希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只好跟踪着慕司越进行采访。
“请问慕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科意集团故意囤药的?又是如何发现公司的制药基地?”
“慕先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作为医学界的领头人物,将来会不会涉足的制药行业?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
“明知道会有危险,慕先生是如何能够坚持下来始终为普通人民无私奉献的?每年都做志愿者亲自带着医护人员去各地治病救灾,又拱手捐献出自己的财务,保证普通人都能看得起病,这次更是在流感爆发时期,第一时间揭发了张家的诡计!慕先生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
慕司越被围的喘不过气了,他沉着脸,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天气这么冷,你们不怕生病?我怕,要是因此我病倒了耽误了救人,你们担当的起?”
闻言,记者们都怔了征,全部都退散了。
显然,他们打心底里的尊敬这位慕医生。
慕司越走后。
围观的人只是感叹,“慕医生是个大好人啊!我
要去教堂为他祷告!保佑慕医生这辈子平平安安的!”
“对啊!我也要去,我可习惯这慕医生了,他是真真正正的大善人!”
“那我去自家做点好吃的,给医院送过去,要是慕医生吃不惯,就给第一医院的同事们,他们太辛苦了!”
“我待会儿也去,带点自家的土特产,我娃爱吃,医生肯定也喜欢吃的!”
……
就这样,慕司越在这天,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声望。
他的名声和地位,就连皇室的殿下和公主也不能及。
—
车开了没多远,安维希忽然让司机停了车,跑到垃圾桶边不停的吐。
之前还能忍住,可这会儿,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怀孕的人,最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