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力云继续发声,“什么叫另有隐情?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不是?慕家到现在都没有出面,甚至连赔偿安抚都没有?他们未免太没良心!”
“死的不是慕家人,他们当然不会在乎了,可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向强权妥协!”
事情越闹越大。
周力云把甜甜和壮壮也带来了,两个孩子的哭声让人心碎。
安维希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她看着周力云,目光很冷!
“把人抓起来!”
“是!”
一众保镖听到了命令。
纷纷钳制住了周力云的手臂,将他绑了起来。
他的跟前,绑的是一把匕首,正对着的是周力云的喉咙。
只有几个保镖稍微往那上面一推,那刀口,就会贯穿进去。
周力云吓的脸色都白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被他们指控着,不仅没有低声道歉,反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威胁他的命。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周围静悄悄的,显然也被被这一幕吓傻了。
而两个孩子,则是呆呆的看着周力云。
“哦?”安维希看着他,拿出了几张字据和账单,这都是两年前的了,有些陈旧泛黄,“周力云,还记不记得这个?”
看到那些字据,周力云的脸色更白
了。
“什么东西?”
众人窃窃私语。
安维希将东西全都摊开,解释,“各位都知道,卓五和周力云一家来自偏远的村落,家境贫寒,全靠着卓五在外打工补贴家用,可两年前,周力云在山上务农的时候,不慎摔下,通过卓五的帮助,紧急的送往都城的第一医院。”
“当时,是医院的骨科医生给他接好了腿,才避免了残废,可他没有钱,动手术要很多钱,他们一千都拿不出,他们没有医保,而那时医院还没有现在的福利,他们欠了十几万的手术费和医药费!”
“这交不出钱,医院怎么给他动手术开药?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医生犹豫的时候,是卓五一家还下跪求医院的,最后,医院还是给他动了手术,开了药,一直到慢慢痊愈,这周力云期间一直说会有亲戚给医院拿钱还医药费的,医院也没有勉强。”
闻言,众人惊讶的看着周力云,“他可不是老赖吧?那么多的账单?”
安维希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就在这个时候,卓五出事了,他和同村的人吵架,最后打了起来,两人都被连夜送往了医院,卓五和村民的治疗费,也都是医院垫的,他们用的同样的方法,下跪求人
,依然说会有亲戚送钱来!”
“医生给卓五治疗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卓五的精神有些不对劲,建议去做检查,卓五极力的否认,最后打伤了医生,拿着药和周力云一起逃了!”
“他们欠下了几十万的医药费逃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病房内的字据,说是自己实在没能力偿还,要是医院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钱,就用自己的命抵?是不是这样?”
安维希冷眼看着周力云。
对方肉眼可见的在发抖,额头上直冒冷汗,显然是在心虚,然而他还是据理力争,“胡说!证据呢?”
安维希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医院出事的时候,你不是用朱砂写了一封信控告医院,现在那封信我拿出来了,你们看看字迹和笔锋,是不是一模一样?”
周力云只有小学毕业,以前为了赚钱,特意求学堂的老师教自己一手楷书。
“字迹真的一样!”
在场就有专业人士,所有人比较后,都认同了。
“你们关注过周力云的腿没有?他的腿脚不太利索,似乎真的受过伤?”
有人发现了这一点。
这个时候,有一辆车停了下来,从里面下来的,正是那个落后的村落的村民,他们都认识周力云和卓五。
剩下的
人,是两年前见过周力云的医护人员。
因为慕司越接受医院后进行了重新整合,人员调动幅度大,这些人证物证,她都是花了好长的时候才找到的。
“我是当时医治过周力云的骨科医生,他们一家人各种耍赖,还打人,我的印象十分深刻。”
这医生现在在国外当医生,口碑极好,慕家人不太可能收买他。
“我是村长,周力云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特意带了人前来作证。”
他拿出的证据,正是当时医院的药物空瓶子。
他们吃完药后,经常用这瓶子装杂物,这就是在周力云的屋子里找到的,证实他确实在医院诊治过。
种种证据,周力云哑口无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维希冷笑,“周力云,你真的以为两年过去,没人会记得你么?这字据上写的清清楚楚,要是医院再找到你们,你可以用命去抵还医药费,这话还是作数的,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也不算理亏吧?”
“你们不能当众杀人!”
周力云急的跳脚。
那骨科医生开口了,“那你倒是换钱啊!你和卓五以及那个村民的医药费,总共三十万!你倒是拿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