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抓着床单,深呼吸着,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不一会儿,门开了。
慕司越走过去,拿了一个包装袋放在了她的面前,“换上,药也吃了。”
安维希的手颤抖着拆开了药,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这么干咽下去。
接着,穿好了衣服。
里面是一件长款外套,她先是披上,接着拿着贴身衣物很不自然的去了浴室。
慕司越没有走,似在等着她出来。
“回神了?”
“啊?”安维希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点了点头。
她已经二十七八了,慕司越也已经三十多了,两人都是成年人,所以面对着这样的事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事情你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所以……你想要什么?钱?”
慕司越抬着头,忽然看着她。
他的眼眸淡淡,浑身的气质难以忽视。
穿戴整齐的男人,远远的看着,就像是高山的仙人,完全想象不到昨晚这样的仙人入了俗。
安维希本就不满,凭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他醒来就淡定的可怕?
听到他这么问,怒火蹭蹭的冒了上来。
“我好歹也是皇室的公主,我缺钱吗?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慕司越回过头,“你敢说自己接近慕家没有目的?又或者,你来这里,不是
为了接近我?”
安维希噎住了。
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别有目的。
所以慕夫人误会了她喜欢慕司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有着不可逃脱的责任,所以自己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自认倒霉。
“我昨晚已经说了,你应该有印象,我是来问你,你到底是真正的慕司越,还是许焕然?”
“我有个很重要的亲人脑子里有肿瘤,急需要做手术,而许焕然是脑科的专家,所以我……”
慕司越忽然笑了。
“我到底是谁?难道我的亲人会不知道吗?你也可以去看看脑子了!或许里面灌了水!”
“你……”
这男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明明现在是我吃了亏……”
“所以我睡了你,你就要我救人?堂堂的公主,要用身体去交换?”
安维希怔了征。
她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对手术有把握,为什么不能答应,而要字字讥讽?
“所有的专家都说过手术成功率很低,我又有什么信心?要是失败了,人死了,你作为皇室中人,要是闹起来,医生的前途就毁了你明白吗?医闹你应该听说过吧?我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人?”
“可是会签同意书的,要是真有什么后果,我会做好准备……”
“那
是你哥的未婚妻!最在乎的她的是安德华,如果用药物拖延采用保守的方法,或许江煊还能等到你哥见她最后一面,要是真的死在手术台上,你哥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你不是他,你又怎么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慕司越的面色很冷,似在嘲笑她的无知。
“你敢保证,要是你哥回来,他不会一怒之下怪在医院,医生不提前通知?答应江煊隐瞒病情?医生的水平差等等!以他的身份,他就是这么闹一次,只要传出了一点风声,主刀医生的前途必毁无疑!更何况手术成功率太低,所有医生都不建议手术,你又何必强求?!”
闻言,安维希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破灭的一干二净。
她怔怔的问,“你真的不是许焕然?他真的死了?可是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慕司越起身越过她,并没有理会。
安维希忽然蹲在地上痛哭,“难道真的只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么?许焕然那么好的男人,这辈子行医不知道救了多少条命,他怎么能死呢?还有煊儿,她这么温柔善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无情的想要夺走她性命?这太不公平了!”
听到这话,慕司越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犹豫和挣扎,
下一秒,还是决绝的离开了。
安维希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饿的响起,这才想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去。
她下了楼,餐厅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看过去,不少人都在,就连慕生也回来了!
“闺女,别站着呀!”
慕夫人看着她,急忙的从楼梯上把她扶到餐厅,“丫头,昨晚累坏了吧?赶紧吃饭,妈给你做了一桌好吃的,争取把身子补回来!”
安维希听到这话,浑身的不自在。
“阿姨……”
“该改口了!”慕夫人打断了她,笑道,“闺女,准备什么时候和司越结婚啊?”
“咳咳——”
安维希被一口汤呛住了,掩唇咳嗽。
慕司越正好从书房里下来,手上拿着一些文件。
慕生叫住了他,“你去哪儿?今天不是休假?赶紧过来陪陪你老婆!”
“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
慕司越说的并不是假话,做医生的,忙碌加班,时不时的急诊,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