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天色已经黑了。
安维希换了伴娘装准备回去,忽然见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男人。
他似乎看了许久,又默默的回到了车上。
安维希心口一紧,趁还没有开车之前匆匆忙忙的追上去。
她挡在了那辆车的面前,只能看见车上的司机,看不清后座上的男人。
“这位小姐有事?”
助理下了车,不解的看着她。
“我……我……”安维希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支支吾吾道,“我认识车上的人!”
“请稍等,我这就问问。”
助理走到后座的车窗前,和里面的男人交谈了几句。
“很抱歉,慕公子说了,他不认识你!”
“慕?”
安维希很惊讶,怎么会是姓慕呢?
“你连我家先生的姓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自己认识他,这年头骗子到处都有!”
助理面色很沉,没有再理会,回到了车上。
“不是,等等!”
安维希依然拦着,“我之前在客机上见过先生一面,慕先生给我送了药膏和手帕,我是来给先生送手帕的,顺便为了感谢,请他吃饭。”
“我家公子说了,你认错人了!”
话落,车忽然向前开去。
安维希急急忙忙的退后,远远的,只能看见车尾,直到消失不见。
车牌号,她却清晰的记在了脑子里。
车开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刚才的插曲,没有人放在心上。
助理只是好奇的问,“慕公子认识那太子爷的妻子?”
“怎么说?”
“慕公子大老远的来了安城太子爷的婚宴地点,一待就是一天,却不进去,而据我所知,慕公子和太子爷没有往来,只能是和那位楚小姐有关……”
“你想错了,只是今天安城太热闹,过来看看而已。”
可慕公子一向喜欢安静,有些怕生,怎么会来凑这种热闹?
助理心里想着,却是没敢问。
车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慕司越忽然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有些不同?”
“是,可是又说不上来。”
“那……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慕公子为什么会这么问?
又没有失忆,怎么会连过去的自己都不熟悉了?
虽是这么想着,助理还是回答了,“从前的公子和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都喜静,沉溺于医学,可过去的慕公子有些自卑敏感,怕生,从不与人交往,而现在公子变的淡然而又雷厉风行,办事从不唯唯诺诺,当然这也和公子的病好了是脱不了干系的,这样的变化也正常,先生和夫人都为你
感到高兴!”
闻言,慕司越没有再说话了。
他看着手上的扳指和手表,看的出神,望了望身后,终是把这两样东西摘了,打开车窗,想扔进海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心。
拿着手帕仔仔细细的包好,放进了口袋里,一路无言。
到了机场的时候,司机忽然接到了慕家的电话。
“慕公子……”
他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
“夫人来了,说是想让你休几天的假,陪她在这安城好好逛逛,她还说,要见一位故人。”
“是谁?”
“夫人没有说。”
慕司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让慕酒儿回国陪她逛逛,我没空,医院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
话落,司机手中的电话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慕司越,好你个没心没肺的!妈妈在你生病的时候,彻夜不休的照顾你!现在你好了,让你陪我玩两天你都不愿意了,儿砸!你太没良心了!我要是一个人在安城出了什么事,有你后悔的!”
原来是司机手中的电话没有挂断,慕司越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慕司越揉了揉眉心,“车子掉头吧!”
“好!”
司机问了慕夫人在哪儿后,开车过去了。
慕家家大业大,在安城自然
有别墅。
回去后,屋子里传来了饭菜香。
“饿了没有?还没得及吃饭吧,这都是妈妈按照你的口味做的!虽然你没有来过安城,但这里的特色菜都是一绝,妈妈可是请了个师傅手把手教的!”
慕夫人四十多岁,却依旧保养的极好,皮肤白皙,一头金黄微卷的头发,典型的西方面孔,却偏爱安城的文化,骨子里透着恬静柔和的气质。
慕司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餐桌,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叫的外卖吧?胡安楼的。”
慕夫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愧是我儿子!随我!聪明!”
“……”
“不对啊!你这是第一次来安城,助理也说了你中午吃的是西餐,你怎么知道这饭菜是胡安楼的?”
慕司越脱了外套,神色微怔。
“垃圾桶的包装袋还没有来得及扔,下次演戏记得做全套!”
慕夫人心虚着,扶着他去了餐桌,“你这孩子,大病一场醒来后,怎么变化这么大,尽会拆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