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还有什么问题么?”
许焕然淡淡开口,“我并不是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只是前两天才给老爷子做的手术而已,目前知道的就是这些,老爷子的病情一直都是崔医生跟进的,若二爷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崔医生更为合适!”
“也好!辛苦你了!”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墨安扬也没有强留了。
“不用!”
许焕然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走出了书房。
待他走后,墨安扬又看了看桌上的那杯早已冷掉的茶,眉头紧皱。
再次出来,外面已经停了雨。
许焕然回到房间,把门紧紧的锁上。
迅速的在行李箱内找到了药,连水都没喝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温度迅速的升高,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微红,带着灼热的烫意,五脏六腑似是被火灼烧着。
他瘫在地上,无力的靠在墙头。
脸上大颗大颗的汗滚落。
身体承受着难以负荷的温度,他死死的咬着牙,双手青筋显露,捏的咔咔作响。
温润干净的脸,再也没有了平静,只有深深的痛苦……
转而,浑身的微红褪去,恢复了正常的温度,汗湿了衣襟。
他低垂着头,丝毫不敢松懈,准备承受着另一番煎熬。
果然,下一瞬,他的体温骤然降低,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川,刺
骨一样的冷……
直到天渐渐黑了,所有的痛苦才平息了下来。
身体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他发现,自己连站起来都困难。
看着天边的暗色,他无力的苦笑一声……
明天就会好了……
还好,不是在明天……
—
夜晚,南苑。
二楼主卧,一天了,紧闭着的门没有开过。
佣人被禁止在楼下,没有太子爷的命令,禁止上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眉眼间满是疲惫。
看了看窗外,天黑了吗?
楚伊瑶缓缓的坐了起来,浑身如同骨头散架了一般,酸疼的厉害。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一个激灵,缩在了床角。
男人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未干,两滴水珠沿着俊逸的轮廓滴落。
他换了件整齐的黑色高定西装,拿了一条领带走了过来。
楚伊瑶身子颤抖着,不断的想往后退,可她已经是在角落,退无可退。
男人的手伸入被子里,精准的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轻轻用力,她便被拉在了男人的怀里。
楚伊瑶如同受惊的兔子,面露惊恐,想离开,手腕被捏着,动弹不得。
看着他手中的领带,以为他是想绑着自己的双手,急的差点哭了出来,“太子爷,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
说话成么?这么反复的欺负我,你觉得很好玩么?还是你就是享受着这种控制人的快感?!”
她以为昨晚在宴席上,他要求的,她都做到了,他应该不生气才对。
可她错了,男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阴冷恐怖。
他一回来,就闯进了房间,不仅没有放过她,反而折腾的她比前一天更加的厉害。
墨乔御冷着脸,一直没有开口,一整天就拉在她在房间里各种的地方欺负,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没有放过,整个人真正化身成了暴戾的野兽,直到她晕了过去为止,一切才停息……
见他哭了,墨乔御的心软了下来,将领带放在女人的手上,轻声开口,“别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寄个领带而已,待会儿我要出去办点事……”
他要出去?
楚伊瑶松了一口气,也不想再和他争吵了,“你低下头……我够不到……”
男人听话的照做。
楚伊瑶不怎么会系领带,一条名贵的领带被她弄的斜斜歪歪的,和工整的西装比起来,很是别扭。
她正要拆了重系,手突然被握住,整个人都被带在了他的怀里。
耳朵贴着他的心脏,还能听见他心口有力的跳动声。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开口。
可是楚伊瑶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安的颤
抖。
周遭都被一种害怕的气息席卷着。
楚伊瑶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有些不明白了。
明明一直被欺负的是她,被狠狠折腾的也是她,怎么现在弄的,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一样?
不一会儿,墨乔御放开了她,将一盒药膏递了过去,“刚刚给你擦了一次,三个小时后,记得又擦一次,听话,不许乱跑!嗯?”
他故意加重了不许乱跑这几个字,可惜楚伊瑶并没有听明白。
她仔细翻译着药膏上的英文字体,反应过来后,脸通的就红了,“你……”
男人轻笑,“都已经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还害羞?”
一手将系乱的领带重新弄好,一手安抚性的揉着她的头发,“不想被人看出异样,就乖乖擦药……”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电话,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