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消消气,你之前才气急攻心吐血了,您不能上火啊,再不济,你也得为了母亲想想。”
洛北芷说,是真的担心自家父亲气出好歹来。
洛天青听闻稍稍克制了下情绪,但一旁的洛东洵却不想放过拿全家人性命当儿戏的洛西恒。
他三两步的上前把人拽起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洛西恒,你真的是疯了。
难道在你心里,全家人的性命,都比不了那个女人吗。
你不要说那个女人的身份见不了光,就算她已经不是罪臣之女、
就算父母接受她,朝廷肯不追究,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绝对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洛西恒麻木的看着兄长,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洛北芷深呼吸,看着自家人这样,心里难受到极点。
她只能偏过头去。
霍旭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本将军拖下去,杖打二十,拖去祠堂跪祖宗,无本将军开口,谁都不许给他送吃食、送药。”
洛父气愤不已,带着洛母离开,挥袖而去。
洛东洵的愤怒只有更深。
她是除了父母之外,跟洛南粤最亲密的人。
双生姐姐受了这样的苦楚,他不能原谅,也无法原谅。
“北芷,老二是自讨苦吃,你也别心疼她了。”
洛东洵是对洛北芷说的,你火中烧,他转而对霍旭作揖,十分抱歉,“不好意思,让太子殿下您看笑话了,这件事,的确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管教好弟弟。”
说着,他深
深地对霍旭鞠躬,只希望他不要因此对洛北芷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也不用这么见外。”
霍旭淡道,虚扶了他一下。
洛东洵点头,又对自家妹妹道:“你招待一下太子殿下,我去看看父亲。”
洛北芷颔首,而在洛东洵走后,洛西恒也被拖了下去。
他了无生气,就跟死了一样。
洛北芷生气归生气,也是真的害怕他就此一蹶不振。
霍旭知道洛天青要面子,到底他跟北北也没有正式完婚,因而也不算是真的自家人。
他看着洛北芷青训稳定,没有太难过便打算先离开。
离开前,他还安慰洛北芷说:“你二哥哥向来聪明,他会想明白的。”
洛北芷叹气,点了点头,可她却知道,再聪明的人,到底也还是逃不过一个请字。
霍旭疼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沉思一瞬,想到什么,说:“不过这事儿我看着没这么简单,这背后的推手,是处心积虑,早就算计好了。”
其实这点洛北芷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二哥哥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紫嫣的事情。
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
只是洛北芷觉得,这事儿背后的人推波助澜的功效也不过只有一点点,就是让他二哥哥知晓真相。
这个重点,还是在她二哥哥身上。
……
二十板子下去,洛西恒背后鲜血淋漓。
疼的牙齿都要初雪了。
但即便是如此,洛西恒也知道,家中的奴才手下留情了。
后来,他是被家奴托盒来到了祠堂。
因为他
走不动了。
艰难的跪在蒲团上,望着面前的祖宗牌位,嗅着空气中的香火味儿,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罪恶感。
这一顿板子下去,也不知是家人的痛斥,还是这顿毒打让她幡然醒悟,自己之前的想法倒是是有多离谱。
三妹妹个你父亲说的对,这是那全家人的性命去赌啊。
是他对不住家里人。
他目光黯淡,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在胸前徘徊。
望着高堂的列祖列宗,洛西恒苍白的脸满是泪痕:“先人在上,后辈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放不下意中人,也差点对不住家里人,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这呢么班次安好了……”
他双目通红,而到这一刻,一股深深的无助感扼住他的喉咙,痛苦不堪,无法呼吸。
瑜儿没了孩子,甚至受损,还带着一双弟妹,她一个女儿家,可怎么受得了这可怕的世道。
他后悔让瑜儿怀上孩子了。
当初,她就不应该将避子药改成坐胎药。
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承担负责,又怎么能承担得起瑜儿跟他家人呢?
洛西恒深深的在祖宗面前磕头,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这时,她眼角的余光忽瞧见旁边放着的金疮药跟碗忠。
他愣了下,猜测这估计是在她被拖来祠堂前就有人放下的。
而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