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狡辩道:“奴婢是奉小姐的意思,装作有事让小姐有理由离开前厅的,但小姐您为何这般做,奴婢怎会知道。
奴婢是有瞧见薛成贵太担心了,害怕小姐又走了错路,所以才去禀告将军跟夫人的。”
这话说得有头有尾、有理有据,若非洛北芷是当事人,真就让她糊弄了过去。
洛北芷冷笑。
她并不着急跟有喜辩解,扭头看着薛成贵:“你呢?你的说辞是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最好交代清楚,否则本小姐让你永远都不能人道。”
话落,旁人都被她这番锐利的话给惊呆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北芷吗?
但洛北芷可不管这么多,她甚至不给薛成贵思考的时间,直接一鞭子过去以示警告。
薛成贵疼的龇牙咧嘴,哆哆嗦嗦,是真的被打怕了的。
“北芷…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呀,你说太久没见我了想我,之后就让有喜接应我,让我钻泔水桶进来的……”
他说着,还很委屈的模样。
有喜立即说:“老爷夫人你们听,这明明就是三小姐让薛成贵进府的。”
洛氏夫妇神色肃穆又失望,也觉得是洛北芷跟薛成贵余情未了。
洛北芷不慌不忙,开口说:“有喜,你还坚持己见,说一切都是本小姐策划的吗?”
虽然没有按照计划那样三小姐跟薛成贵翻云覆雨,但有喜认为自己若是咬死就是三小姐设计的,那她就拿她没办法。
“三小姐,奴婢是真的没想到,您还跟薛成藕断丝连。虽有喜是小姐的奴
婢,但始终是洛家的人,小姐您这般败坏洛家的名声,夫人跟老爷会难过的。”
“难过什么?就算是要难过,也是难过他们的宝贝女儿身边有个吃里扒外的。”
洛北芷冷笑,直接揭穿有喜的谎言,“你说是我设计好一切,让你找理由离开前厅, 而你对于薛成贵的出现毫不知情,可薛成贵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是你安排他钻进泔水桶进入的洛家,你这会又说完全不知情。”
有喜脸色大变,没想到还有这个漏洞没补上。
洛春熙见有喜慌的说不出话,忙说:“这可能是有喜不敢违抗妹妹你的命令,但又不忍心看你一错再错,所以在有证据的情况下,才去告密的呢?”
洛北芷凝目看她,忽然就笑了:“堂姐
还真是知道清楚呢,看来比起要一个清白的堂妹,你好像更想要一个名声被毁的堂妹。”
一句话,直接将洛春熙的目的公之于众。
这下轮到洛春熙说不出话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我这是不希望你走错路。”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别有用心,想勾引我的未婚夫呢。毕竟若是我出了什么道德上的问题,这门婚事也很难再作数了。
我认为,你若是真有心不想我走错路,私底下说便是了,何必当着我的未婚夫的面说这些。”
洛氏夫妇想到在厅堂上洛春熙对霍旭的殷勤,又想到方才她对洛北芷的咄咄逼人,了然于心。
洛氏夫妇二人看着洛春熙的表情很是失望。
洛春熙顿时慌了神,刚想解释
,洛北芷却飞速打断她的话:
“有喜,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我偷人,那你说说,你这前言不搭后语是怎么回事?而且如你所说,我若是真跟薛成贵有点什么,你觉得我会舍得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她笑,“说谎也得过脑子。”
洛北芷很聪明,她并不着急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反将一军,让他们跟着她的思路走。
你们说我偷人?我还说你们在编造事实呢。
有喜跟洛春熙都说不出一句话,可洛北芷哪里会给她们组织谎言的时间。
她眉目一沉,双目直逼二人,气场全开,如同君临天下:“你们两个……很不对劲儿啊,莫不是早有勾结?
方才唱双簧说的还挺合拍的,该不会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陷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