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皇兄的女儿?”心底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打量了清歌一眼。
“皇上,臣初听城内传言只觉无稽之谈,但见那些人说得有头有理,只觉事有蹊跷,便让人查验真假,这一查便查到清歌身上,她的确是皇叔的亲骨肉。”
南宫予墨淡淡开口,一边说一边打量皇帝脸色。
清歌不是先帝的骨肉又如何,只凭那张和宸元太后如出一辙的脸便能证明许多,加之有先帝的贴身玉佩为证,其他人又怎会不信。
他既将清歌带进宫,那便要坐实了清歌的身份,只要清歌的身份坐实了,君灼华也能安全几分。
简单来说,清歌就是他竖起的一个幌子,为君灼华竖起的幌子。
“走近些,让朕仔细瞧瞧。”
皇帝神色不明,漠然开口,心中虽存有疑虑,却并未表现出来。
清歌的白嫩柔荑捏在一起,袅袅婷婷走上前去,盈盈一拜。
“小女见过皇上。”
心中有些许紧张,她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她今日进宫便是为了认祖归宗,决不能让皇帝看出什么破绽。
“你年芳几何?”
“年芳十七,再三月便十八了。”
这年纪是她的,也
是那位小公主的,说来也是蹊跷,她竟和那位小公主同年同月同日生,若非知晓自己不是那位小公主,她都会觉得那就是她的身份。
“……”皇帝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清歌,盯得人有几分不自在。
“皇上,这是清歌的身世。”
南宫予墨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递给皇帝,这确是清歌的身世,是他想让皇帝看到的身世。
清歌的过往他已尽数抹灭,便是皇帝差人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没说话,接过书信飞快看了一遍,信上记载了清歌的生平往事。
“你二人先坐,来人,上茶。。”
皇帝让二人坐下,又吩咐宫女上茶,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对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
太监总管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早已熟知皇帝的性子,自然明白皇帝是何意思。
太监总管悄无声息退了下去,拉过一个宫女小声耳语几句,随后又默默走进来,他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曾想南宫予墨早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南宫予墨没说什么,只眼观鼻鼻观心。
他既将清歌带到皇宫认亲,又岂会不做好准备。
片刻过后,几个宫女端着茶
水走上来,前头的宫女将茶杯稳稳放在南宫予墨面前的桌案上。
后头的宫女正要将茶水放清歌面前,却见她脚步一滑,茶杯从她手中滑落,整杯茶水洒在地面上,清歌的裙角也被茶水打湿了。
清歌拎起裙角看了看,只觉有些无奈,这是她第一次穿这样好的衣裙,还没穿多久,怎就弄脏了。
“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宫女跪在清歌面前,愧疚开口。
“无事无事,你起来吧!”
清歌还不习惯有人跪她,下意识起身想将宫女拉起来,还不等她有所行动,便被南宫予墨打断了。
“你这宫女怎么笨手笨脚的?”
南宫予墨淡淡瞥一眼,不咸不淡开口。
清歌看不出问题实属正常,他一眼看透其中的算计。
“来人,带清歌姑娘去更衣。”
皇帝没说什么,吩咐两个宫女将清歌带下去。
“小女告退。”清歌下意识想拒绝,但一抬眸便对上南宫予墨如墨的眸子,她能看懂南宫予墨的意思。
虽一头雾水,但还是乖巧应了下来。
清歌被几个宫女带了下去,见人走远了,皇帝这才收回视线。
“皇上,您还怀疑她的身份?”
南宫
予墨看出皇帝的意思,无非是想确认下清歌的身份罢了。
他早猜到皇帝不会轻易便相信他所言,他已将一切安排好了。
“朕记得那孩子肩头处有枚蝴蝶胎记。”
皇帝仔细回想着当年的事,总算想到这么一桩事。
“只需让宫女看看她肩头有无胎记,若是有,那她便是皇兄的女儿。”
皇帝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捏在一起,清歌的出现将他打个措手不及不假,但于他也没什么损失。
就算清歌真是南宫洵的女儿又如何,他当年能杀了南宫洵,如今也能杀了清歌。
“……”南宫予墨没说什么话,只静静站在一旁,皇帝有自己的算计,他亦是如此。
一柱香后,清歌换了身华贵的衣衫翩翩而来,一宫女不动声色朝后退去,慢慢朝太监总管靠过去。
宫女凑到太监总管耳边小声嘀咕两句,便又退下了。
太监总管的面色不太好看,但还是默默走到皇帝身旁,小声耳语。
“皇上,清歌姑娘的身份确认了,肩头的确有块蝴蝶胎记。”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南宫予墨听到了。
南宫予墨丝毫不觉意外,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皇帝面色变了
又变,良久才出声。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