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君灼华的嫡亲兄长不假,但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和君灼华之间还是要注意些。
想到自己今晚的做法,他只觉得懊悔,是他做错了,不该不敲门便擅自打开房门,也不该擅自走进房间,虽然这里是客栈,但那毕竟也是君灼华住的房间,他虽是君灼华的兄长,但也是外男,实在是于理不合。
在北境长大的他们自小肆意,加之又是武将之后,对规矩远没有这么讲究,所以他才会在没经过君灼华同意的情况下便擅自做主打开君灼华的房门,想到这,君子宸真是一脸懊悔。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如此莽撞。
知书怪异瞟了君子宸一眼,总觉得君子宸怪怪的,可若是问她哪里怪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墨画,你过来一下。”知书走到隔壁房间轻轻敲了敲房门,片刻过后,墨画睡眼惺忪走出来。
“可是小姐要歇息了?”墨画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小姐好似是睡着了,你随我进来看看。”
知书沉吟片刻,淡淡说道,抬脚便朝君灼华的房间走去。
“小姐睡着了?”墨画小声嘀咕一句,而后紧紧跟上知书的脚步。
“果然是睡着
了,怎么就趴在桌子上睡?”
知书嘟起嘴巴小声嘀咕一句,在桌子上睡是真的不舒服,不过想到君灼华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便又觉得情有可原。
“墨画,你过来,我们俩将小姐扶到床榻上去。”知书招招手,示意墨画过来。
“知书,你让开,我一人来便可,你莫不是忘了我自小习武,力大无穷,我可以一只手便将小姐抱起来,不用你出手,我来便好。”
墨画几步走进,盯着熟睡的君灼华看了半晌,一副花痴模样。
“你用那副猥琐表情盯着小姐干嘛,口水都流出来了。”
面对好似一个好色之徒的墨画知书是真的无奈,她一直都知道墨画好色,别人的色都不好,就好君灼华一个人的色。
“还不是小姐太过漂亮让我失了魂,小姐嫁给顾南弦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顾南弦压根配不上小姐,连给小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墨画擦了擦嘴角压根不存在的口水,压低声音喃喃道。
她弯下腰,一手扶住君灼华的腰肢,一手从君灼华腿间穿过,已然稳稳当当一个公主抱将君灼华抱起来。
几步走到床榻前,她轻手轻脚将君灼华放在床榻上,一面放
一面傻愣愣盯着君灼华绝美的脸蛋。
美,真是太美了,此时的君灼华比平常多了一丝娇柔,少了几分戾气。
“好了你,够了。”知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将墨画拉开,而后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君灼华身上,放下床幔,拉起还在盯着床幔的墨画转身就走。
知书将墨画拉至房间外,将房门关起来,而后不善盯着墨画。
“知书,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墨画被知书看得心里发毛,她伸出手摩擦下手臂,总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墨画,你不要总是用那副猥琐的样子盯着小姐,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
知书嘴角一抽,她总觉得墨画对君灼华还有其他意图。
“误会?误会什么?”墨画一头雾水,她不过是非常喜欢君灼华罢了,这似乎也没有什么。
“误会你对小姐有不轨之心,龙阳之好你应当听说过,那你知不知道有些女子是喜欢女子的?”
知书狐疑打量墨画一眼,越看越觉得她的猜测没问题。
“女子喜欢女子?我的确是喜欢小姐,谁让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我喜欢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墨画倒是很爽快回答了,她喜欢
好看的美人,尤其是喜欢君灼华,只要一看到君灼华的容颜,她便觉得全身的疲倦都消失不见。
“我喜欢小姐,也喜欢少爷,怎么?这不可以吗?”
墨画挠挠脑袋,不解问道。
“喜欢小姐还喜欢公子?”
知书嘴角抽了抽,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算了,天色不早了,先去歇着吧,以后不准再用那种色咪咪的眼神看着小姐。”
知书白了她一眼,好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哦,知道了。”墨画心不甘情不愿答应下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看到君灼华便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罢了,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官府大牢之中,陈婉容跪坐在地上,她的手指轻轻抖动着,看着面前惨不忍睹的陈郡守无声啜泣着。
仔细看便会发现她额头隐隐有血迹,乌黑的秀发上还有灰尘,只是此时的陈郡守压根注意不到这些,加上牢房里光线灰暗,他自然也就没有想到他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