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任惊讶的看着人高马壮的领头大汉,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发现他的脸上扎着一根银针,魏任瞬间眉开眼笑,怎么忘了太子妃还有秘密武器,这可是打败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的好东西啊。
领头大汉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他的手下还有好多人,总有一个能看见这边情况,将他救起来的,可等他转过头去,瞬间心凉了一片。
他的那些兄弟们,躺着的,趴着的……倒了一片,马英和马钱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舒畅。
想当年他们兄弟两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大侠,结果遇见了严琦那个不讲武德的人,本来他自身功夫不错,再加上带着那些专门训练过的士兵,他们两个自然不是对手,可眼前的这群虾兵蟹将要是还打不过,他两都没脸说自己曾经也是混江湖的。
魏任用脚踢了踢领头大汉,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气定神闲的问道:“说吧,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家夫人和少爷。”
领头大汉努力挤出一副讨好的表情,满脸的络腮胡子随着他的挤眉弄眼不停的抖动,看起来滑稽又可笑:“我们是走镖的,认错人了,贵府夫人和少爷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魏任冷哼一声,嘲讽地说道:“恐怕不是认错人了,是发现踢到铁板了吧。”本以为他们是软柿子,结果一啃
,才发现这柿子是铁做的,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领头大汉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不敢再说话,眼看天色不早了,崔水瑶隔着马车说道:“要放了你们也行,拿出来两千两赎金,你们还要立誓,以后不得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魏任立刻附和的说道:“赶紧拿钱,要不然今天你们就不用走了。”
大汉连忙让一个中年男子去自己的住所拿赎金,而他也在魏任的威逼利诱下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群人真是山匪,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他们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打劫的一个比一个穷,领头的大汉别看样子长得凶,其实有颗侠义心,他的梦想就是劫富济贫,结果一众山匪发现自家老大没劫几个富,一直在济贫,最后山匪们实在混不下去了,于是改行做的镖局。
结果前两天有个中年妇人拿着三百两银子找到他们,请他们找一对母子,只大概说是一个带伤的女人和五岁的男孩,让他们在这条路上等着,信誓旦旦的说这对母子必然会从这条路上经过,这群山匪等呀等,阴差阳错间等来了魏任一伙人。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中年男子抱着个箱子过来了,魏任本以为里面装着的是金银珠宝,结果打开一看,竟是一串一串的铜线,压箱底的是一些劣质的玉器首饰,中年男子像是割肉一般
,一脸不舍的看着箱子:“各位好汉,大侠,夫人少爷,这是我们所有的家当了,就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魏任满脸不信,当过山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穷,于是冷着脸问道:“你们说的那三百两定金呢?”
说起这三百两,山匪们一个个都欲哭无泪,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家老大,魏任顺着众人目光也看向了领头大汉,脱口而出:“你不会是把银子都私吞了吧?”
魏任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最讨厌这种人了,让自己的兄弟们冲锋陷阵,自己坐享其成,连口汤也不给下面的人留。
领头大汉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其他山匪,只是眼泪汪汪的注视着魏任:“镖局门口来了一群逃荒的人,你不知道有多可怜,有的卖儿卖女,有的当乞丐乞讨,有的捡点树根当饭吃,他们就想活下来,我一时心软就把银子全给他们了。”
中年男子怒其不争的看着大汉,每次听见这话,他就想撬开自家老大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着什么,怎么就只看见别人可怜,看不见自家兄弟一个个都饿的面黄肌瘦呢?
“你们说的怡红院的翠兰,是怎么回事?”马英幽幽的插了句嘴,刚才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都有钱去嫖娼,怎么会没钱赎人。
中年男人瞟了一眼文士打扮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
回答:“这小子长得好看,嘴又甜,哄得怡红院的翠兰姑娘每次还要给他倒贴钱。”
中年男子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吃软饭吃到一个妓女身上,真是丢山匪界的人,可每次吃饭看着碗里都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心里又冒出了几分无力感,还是去吃软饭吧,最起码这小子每次去一趟怡红院都吃的满嘴肥油,偶尔还能给大家带点肉回来呢。
看着可怜巴巴的山匪们,魏任实在是不好意思接过箱子,马车里的崔水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帝在世时,政治清明,知人善用,百姓安居乐业,可这才过去五六年,当今皇帝奢侈无度,频繁增加赋税,致使百姓越来越穷,滋生了不知道多少贪官污吏。
“你们拿着钱走吧,不要再当山匪了,以后好好开镖局,总能活下去的。”
听见崔水瑶不要他们的钱,众山匪感动的热泪盈眶,这年头看见钱不要的真是少之又少啊,纷纷称赞道,他们今天真是遇见好人了呀。
“那我们老大的毒,怎么解?”一个山匪战战兢兢的问道。
“这个毒无事,等过个四五个时辰自己就好了。”崔水瑶还挺欣赏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