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书画用鞋面扫了扫地上的碎雪渣,意有所指。
“彼此彼此。”承安收回剑,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
醉书画半点也不见生气,抬起袖子轻扫她肩头的雪花。
“你呀,还和小时候一样顽皮。”
承安缩颈,微微后倾。
醉书画刮了下她鼻头,“功夫见长许多,到不像小时候懒于练功。”
“哪里是懒,我只是没兴趣。”有兴趣的事情,她可一样也没落下。
“可不是,幸好没兴趣。不然刚刚那雪球非要了我的命去。”醉书画夸张的捂着胸口。
“那可不,我要是从小有兴趣,非要把你打成猪头,省得你去祸祸人家姑娘。”
“也好,打成猪头了。祸祸不了别人,就该你为我负责了。”醉书画将脸伸过来。
承安一手推开,“想得美。”
“唉!”醉书画苦大仇深道:“谁说我祸祸人家姑娘,你一个小姑娘都没被我祸祸,我反倒是被你祸祸了。”
承安气结,青天白日的被他信口雌黄,倒打一耙了。闻名玉烟河的白公子,还冤枉了不成。
醉书画这性子和小时候的一本正经完全不同,这是要经历了什么才能长偏的?
“我什么时候祸祸你了?”
“小时候。”
“小时候顶多是欺负你吧。”这点她承认。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特别是针对对他。
“是祸祸!”他强调。
“我怎么祸祸你了?”承安瞪大眼睛。
“你说过要我一辈子听你的话。还说过要我娶我。”
“我没有!”承安矢口否认,脸却心中心虚与无地自容而羞得通红。
“你有!”
好吧,确实有,还不止一次。而且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是打着要嫁给醉书画的幌子,去冠冕堂皇的退亲。
“那个……那个,年少不知事,稚儿戏言。”
“稚儿戏言。”她重复。
醉书画眼角微缩,拍了下她的头。“开个玩笑,你又认真了。”
承安当胸给了他一拳,“少没正形的,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醉书画举起双手,挑眉道:“这次你说的欢迎我来你家做客不是戏言吧。”
“当然……不是!”
“那好,你陪我逛逛梨园,说说你父母的爱情故事。”
“小时候说过了。”
“我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