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个时候再跳出什么怪物,真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了。
此刻,她眼睛瞪大,瞳孔收缩,心被生生吓漏跳了半拍。顿觉头顶此阴气萦绕,头皮一阵发紧,她舔了舔嘴唇,索性闭上眼睛反手朝肩上擒去。那东西似乎没有挣扎,被她拿了个正着。
温热的,肉呼呼的,有搏动,这是一只手,准确的说是一只男人的手。虚惊一场,暗笑自己心虚胆小,长舒了口气才缓缓睁开眼睛,眉头还没来及完全舒展,似乎又想到什么,须臾地攒聚成了一团。
“夏公子怎么在这,鄙人可是找了你好久。”樊子房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佛珠,一颗一颗的抡着,眼光审视着转过头来的承安。
面前的身体庞大如山,楚承安的小身板在面前显得十分的单薄瘦弱,她讪讪的收回了爪子,低头赔礼:“原来是樊楼主,多有得罪。”
“这个…这个,我找厕所,所以误闯了房间。”她尴尬地陪笑解释。
“是这样吗?”樊子房个坯大,弯腰靠向承安,眼睛里饱含笑意,笑起来嘴角歪扯到了一边。之前看着和气像个弥勒佛似的,这会儿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分明是只笑面虎。
想想也是,这样才是对的。能把望江楼经营的风生水起,修建这种级别的密室,与东宫易文清私交甚笃的人岂是泛泛之辈,没有手腕与心计是决不可能做到的。
光凭这一点,耍点小聪明在他面前根本不可能忽悠蒙混过去,玩弄虎须既要有胆量,也得承担惹怒他的后果。
楚承安一面察言观色,一面盘算着怎么玩着虎须又不惹火烧的说辞。
“真的是尿急,在下从昨个进了密室起就没有小解过,一觉起来胀得难受,无头苍蝇的满地找地解决。无意的闯入第一个房间,里面很多宝物,但是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拿,不信你可以搜身。”她高举起双手,一副不信你搜的态度。
樊子房笑了笑,手里的佛珠一颗颗的拨动,在静谧的房间里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都听见,何况珠子一颗颗的拨动,扰得心一下一下的咯噔。
“当然这么多宝物心动是有的,可我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何况我尿急没多做停留。”她拾起地上的倒落的灯:“至于这盏珠灯我不是想占为己有,而是我……光线不好借来照明的。我想既然不是第一间,那么应该就在最后一间,谁知这间房空空的也不是厕所。”
承安说的本来也是事实,尽量让自己说得诚恳,把话题尽往财宝上引。
“夏公子既然尿急,怎的还在此停留?”樊子房眯着眼睛,原本就狭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考量着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这……发现什么都没有,确实是准备出去的。转身的时候可能太猛了,一阵头晕心慌,也不知怎么了,觉得没什么力气,就扶着墙壁蹲下来缓缓,正巧看到墙壁上的石雕莲花似乎与书房的书阁上的一样,心中有点好奇,伸手刚触了下,樊楼主就突然出现了也不做声,还真吓了我一跳。”承安抚着心口的小心脏。
“头晕心慌?”樊子房重复了她的话,想了想道:“除此之外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没有,就是觉得到了此处浑身不得劲,樊楼主您有没有这种感觉?”她喘着粗气,两腿打着尿颤急道:“对不住,先不您说了,劳烦房主为我引个路,在下真的是………憋不住了。”
她火急火燎的进了第二间房,为了圆谎只好重新如厕。出来时樊子房并未侯在门外,这次她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出了门就朝来的方向寻去。
如果他有心杀她,早就可以动手了,不必听她解释,更加不用等到现在了,有了这层分析,她倒没有之前的如履薄冰了。
果然,樊房主并未离开,而是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腿虽长却过粗,看着都替他感觉费力。
“出恭完了?”樊子房依旧坐在凳子上,语气不咸不淡。
“易兄怎么没来?”承安觉得回答那话根本没意义,不过是寒暄起个头罢了。她不想绕弯子,想什么就直接问出口。
樊子房低头拨珠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拨着,头抬起来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文清有急事下半夜就走了,特意托我来告知夏公子一声。”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还说明早一定会来看她给她送吃食,不过是戏言。
“我想想看………我忘了,你求我的话我考虑告诉你。”樊子房站了起来,朝她眨吧眨吧眼睛,恢复了初见时的风趣。
“既然忘了,我就亲自去他府上拜访。昨日多有打扰,夏某这就向公子告辞。”熟识的人不在,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还能省些交道要打。
“救命之恩就换来公子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多少人巴望着能欠着望江楼一个人情,还没此等机会面子。”樊子房哼了一声,语气颇有些不满。
“大恩不言谢,夏某虽没挂在嘴上,必当铭记于心。”她说完顿了顿又道:“曾经有人卖我好,想方设法的让我欠着一个人情,可我拎不清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还的,所以我就不大言不惭的承诺什么了。”
没有易文清,一面之交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樊子房的庇护的,而易文清能带她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