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文清一愣,随即轻声道:“这里好长时间没有开启过了,有食物只怕也过不能实用了。”
“哦!”她有些失望的吱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不用担心饿肚子,等夜深了我上去拿些食物下来就是了。”他不知何时脱下了身上的外罩衫批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
承安扭头看见肩膀的男子外衣,易文清内里只着了件单薄的棉纱里衣,隐隐可以看见肉色,大大的不妥,她忙用手推开:“我不冷,易公子还是自己穿着。”
“还说不冷,你的手都冰凉的。我外出见客为了穿着规矩端庄就穿得严实些,一直闷着热呢,到了这下面还觉得温度适宜。”他说话的气息喷到她的头上,承安只觉得后颈的皮肤酥酥痒痒的,耳朵腾地一下就热了,这种感觉她很别扭,手误无措。
原来她拂去衣服的手,正好覆上他的手,她惊得触电般的缩开了手,嚯得站了起来,走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不知道要待多久,人都跟来了,她现在才想到这个,是太过迟钝了吗?
亏她平时总骂钟直呆,自己一看到美男子也没好到哪去。
“夏姑娘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怕你着凉了。你要是不觉得一个在地下室孤单害怕,晚上我就宿在上面。等外面平息了,我再护送姑娘离开。”易文清笑着朝她走进几步。
“你干什么?站那里不要动。”以前她是丑女的时候她不害怕他的靠近,而如今他一言道破她在宫中的名字,也就是见过她的真容了。
所以无怪乎她会以小人之心去夺君子之腹。正如同宝树一样,美好的东西虽不是人人都想占有,但是欣赏吸引却是人之常情,难免招蜂引蝶为自己添置麻烦与隐患。
“好,我不动。”他耸耸肩无奈的举起双手,脸色挂着明月般的笑容。被女子趋之若鹜惯了的贵公子,今个也吃了回闭门羹,被拒千里之外呀。
“你坐那边去。”她指了指他们刚才坐的球形石蹲,看他老实的坐好了,她才坐在这头的楠木圆桌旁边的玫瑰圈椅上,搭起了二郎腿:“好了,我们就这样说说话。”
“芷莹姑娘想聊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承安直入主题,像他作为东宫的谋士,要说只是单纯的帮一个在宫中犯下大事的犯人,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如今彼此的身份来说,可没有这么深厚的交情。
“太子殿下没有与你为敌,我是他的门客自然不会与你为敌。”他的理由很有说服力也很简单。
“那是之前,我现在是挟持了太子还打伤了他逃出宫的。现在朝廷派人追捕我,你知道了还会这样认为吗?”承安挑了挑眉,抬起脸颊质问他。
面对他的质问,他却越发的笑得容光焕发:“轩辕靖的身手竟然不如你,教训得好。把他伤得严重吗?”
这是哪出,他尽然幸灾乐祸。承安有些摸不着头,皱颦道:“易公子还没有回答我。”
“我的态度早已经回答你了。”他一本正经的道:“我要是想与你为敌,早就通把你交给官兵了,或者现在绑了你交给殿下处罚。”
承安想了想,这倒是真的。
要杀她用不到拐弯抹角,早就动手了。难道是想挟恩让她替东宫卖命?
当初让她脱身时就是这个条件的,她这个人只属于自己,她不替谁卖命,只愿意为自己活着,当时提出这个条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可我没有什么好处给东宫,给你。”
“不需要你许诺什么好处,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殿下肯留你是因为皇上本就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所以杀你与不杀你于殿下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危害。如今你已经离了宫,皇上不再迷恋你了,也就对社稷之本,诸多势力也构不成威胁了。你不在是各方势力拉拢与打压的对象,自然成了无用之子,除了丽妃还想拿着对太子殿下做做文章。”
他看了一下她的反应平平静静的,接着道:“你下手伤了太子,太子也能想方设法撇清这其中的关系,只是费事了一些,丽妃闹不出什么名堂来,否则上次雍王被刺事件也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的。”他笑了笑:“不知我这个解释是否能让姑娘打消疑虑呢?”
“这样说来还是除了我省事,至少被抓了,太子还是有点棘手不是吗?”她也笑了笑,脸上笼罩的疑云却是烟消云散了。
“是有点棘手,可追杀你恐怕更加棘手。要做文章是杀与不杀都可以做的,只要对方有心做。你与你那位朋友才是真正棘手的人物。虽然殿下有心放水,但能从皇宫中脱身也要有那个本事才成,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我信你就是了,不过与你开个玩笑呢,不信你我跟着你往死胡同里跳呀。”承安娇嗔了一句,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实诚,至少没有粉饰掉这其中的利益厉害关系。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这边坐。
“怎么,不怕我了?”易文清好气又好笑,被个丫头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
她摆动手臂拖出了一把她旁侧的椅子,扯着用袖子扫了几下凳上的灰尘,笑得谄媚:易公子请坐。”
易文清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