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想什么呀?“
“没什么。“她淡淡的回道,“对了,你从逃脱后居住这里多日,可有什么人追来或者打听你的消息吗?”
八娘明显的情绪激动,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牙齿咬得滋滋作响,手里反复揉捏着衣襟上的裙带,一脚搭在凳檐上,话语从牙齿缝里挤出,字字掷地有声。
“去他奶奶的,狗贼要是敢来,姑奶奶我定要挖了他们的眼睛,剥了他们的皮,丢了骨头去喂狗才解恨。”
承安不出声,她知道此事对于八娘来说只怕是一辈子的阴影了,即便如她般不拘小节的人,也一样的在意,好在那日被自己遇见了。
这样说来,这几日并没有人来搜寻他们,这反倒让她不安。
按常理他们要找的人就是她,定然会通过与她相关的人下手来搜寻她的下落的,却没有丝毫动静。
即便他们认为安娘不是陈安并且不在此处,她也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会仁慈的放过八娘。
要是这样,当初就不会抓着八娘逼问她的下落了。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难道是因为易文清替他摆明了麻烦吗?
脑海中浮现他那样的意气风发,自信凛然的直问她,“你是不相信我这个人,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既然他有能力救她,又能迅速地找到他们安置于此,想必做好了周全的安排。
她欠他是越来越多了,而她盘桓数日却只知道他的姓名,其他一概不知。想那日初见,青奴的口气,好似他家的公子应该是圣京城中的望族,多的是女子想要以身相许。
也是,那般出色的男子,能有几个女子不为之倾心。
那么,你呢,你也是吗?心中有个声音这般问她,这个大胆的想法一冒出,自己都惊慌失措。
不是的,她出来不是为了解除婚约,然后好找到醉书画的去她家提亲的吗?怎么中途就见异思迁了,这不是三心两意吗?心中令一个声音说,这怎么算三心两意呢,你和钟直还有个名分,和醉书画那自能算是世交好友罢了。
她顿感喉头干涩,端起八娘斟的茶水一咕噜的往口里倒,这才觉得燥热下去几分,人也清明起来。
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对易文清有好感,其他的还真是算不上。他的身份倒是要好生打听一下,别连自己的恩人都不知道。
“安姐姐,你怎么这般热,你看你的额头上都沁出汗水了。”她拿出扇子热情的扇着,边扇就开始了她那喋喋不休的絮叨这几日呆子是如何如何,她是如何如何的想念她之类的。
承安也是一脸无奈,听不到时想念她的声音,真要是天天置身其中,耳朵难免生出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