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脑袋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载片，让楚瑶的眼前一阵阵的恍惚，头更是像被针扎了一样痛。
她按着自己的脑袋吗，紧紧的皱着眉头。
“阿瑶，你怎么了？”皇甫啸神色顿时变得紧张无比。
“我去叫姜华……”
楚瑶抓着他的手臂：“不，不用。”
两人都没有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楚瑶恍然之间回过神来，目光怔愣，对上皇甫啸的目光，才难看的说了一句：“我，没什么……”
心绪却不平静，甚至带到了脸上，充满了苦涩之意。
“我，忽然想起来一些东西……”楚瑶迟疑的说着。
或者说是一些感情。
她在心里面补充。
“我想起来，柳……母亲带着我去清点嫁妆，里面很多东西，猫眼，宝石，都是我玩具，母亲怕拿东西小了，我吞下去，亲手做成了玩偶，用宝石当玩偶的鼻子，眼睛……”楚瑶说着说着，喉咙忽然发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回忆之中充斥着满满的温情，看着那个记忆里的孩子，她甚至有一阵阵的恍惚，那似乎就是自己。
她慢慢的说着，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皇甫啸的衣袖，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困难道：“
我还看见，她，死了……”
柳姝岚死亡那一刻的画面，带给她的冲击力是巨大，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她死了……”楚瑶哽咽道，忽然之间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她感情向来克制，只能一个劲儿的抽泣，闭着嘴，几乎无法呼吸，涨得脸颊通红。
皇甫啸连忙捧着她的脸，安抚道：“阿瑶，来，跟着我一起，张嘴，呼吸，吸气，呼气……”
楚瑶随着他的节奏，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可眼泪却止不住，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想起来了，她，她是被人害死的，有人，有人给她下毒……我娘，我娘是被人害死的……”
楚瑶通过记忆的回放，注意到了柳姝岚死前的样子。
对方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色，呼吸急促，嘴唇更是红得可怕，她死得仓促而惊惶，临死之前还死死地拉住楚瑶的手。
大夫说她是得了急症而死，可是什么急症，所有人都缄口不言。
楚清风更甚至是匆匆就将她下葬了。
“她们都说她得了急症……不是，不是这这样的……”
楚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她就是忍不住，仿佛女人真
的是她的母亲，看着她死去的那一幕，她只感觉到了切肤之痛。
皇甫啸心痛不已的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
“我要，替她报仇。”楚瑶低声的说着，眼中是喷涌而出的恨意。
若是说之前，她只是答应了“楚瑶”要去做这件事，那么现在，她就是自己想去做这件事。
那些人，都该死。
皇甫啸温声地说：“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去做，我们给娘报仇，你放心，一定不会让这些人活得安生的。”
他眼中杀意肆虐。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这样静静的带着，过了许久许久，楚瑶才尴尬的从皇甫啸怀中退了出来。
“对，对不起啊。”她红着脸看着皇甫啸胸前的衣襟。
被她的眼泪鼻涕弄得一团糟。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
“傻丫头。”皇甫啸摸了一把她的脑袋，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却升起一点点疑惑。
为什么，楚瑶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疑惑的种子悄悄的种在了心中。
“鸿胪寺的那个老家伙是个护犊子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你放心，楚家那几个人，一个都逃不了的。”皇甫啸转移了话题，嘴角
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眼中却只剩下寒意。
既然楚清风做事绝情，那么也该为他的绝情付出代价。
皇甫啸猜测的没错。
第二日早朝，刘禛就一纸状书，将楚湘和楚清风给直接告到了皇甫政的面前。
“皇上啊，老臣为官三十载，一直尽心尽力，不曾多贪过一粒米，起初几年家中过得清贫，不能给夫人好的日子，让夫人留下了病根，生下女儿没有多久，就早早的去了，如今我这唯一的女儿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上，求您为老臣做主啊。”刘禛直接跪在了地上，三叩首，声音悲泣不已。
堂堂的三品大官，在朝堂之上哭得犹如一个孩子。
楚清风面色铁青，板着脸怒道：“刘大人，说话要讲证据，这件事，同老夫有什么干系？”
“我就问你，太子妃是不是你的女儿，她下手狠毒，是不是你没有教好？子不教，父之过，诸位大人倒是评评理，说说楚丞相该不该负责？”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前后左右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菜市场，皇帝看着递上来的折子。藏在冠冕珠帘之下的脸神色晦暗。
他先是轻飘飘的看了刘禛一眼。
鸿胪寺这个老东西为官多
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