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你休要血口喷人!”曹氏也被张氏这撒泼打诨给惊呆了,急忙冲里正道,“里正,我们可没有要害张氏,你一定要秉公处理啊!”
里正皱紧眉头,方正的脸上满是严肃:“你们谁来跟我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里正大叔,我来告诉您吧。”许娇娇站出来,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里正听。
末了,她说道:“曹婶子是看不得我们被欺负,才站出来帮我们说话,她并非故意针对我大伯娘。”
她这话刚说完,张氏就指着她的鼻子怒骂:“许娇娇你个小王八蛋,净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家红梅怎么打你了?分明是你们几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家红梅!这曹氏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攀咬红梅,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氏,你满嘴喷什么粪呢?”孙氏站了出来,带着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你们家红梅欺负我家孩子的时候还少吗?是不是要把前几日,她害得娇娇额头都磕破的事情拿出来再说道说道?”
她这话,犹如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中,瞬间令围观的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
“还有这样的事?这许红梅也太霸道了吧?”
“怎
么说许红梅和许娇娇也是堂姐妹,许红梅还比许娇娇大了好几岁呢,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堂妹?”
“你们是不知道,这许红梅就是个惯会欺负人的东西。别看她长得白白净净的,心黑着呢!”
眼看着大家都开始对着她们指指点点,张氏有些慌张起来。
但撒泼耍赖是她惯常的手段。
“说什么了呢你们?你们就知道,我们家红梅是什么样的人?今儿是我们红梅被许娇娇打了,你们才是不要颠倒黑白!”
张氏说着,动作麻利地爬起来,一手叉腰,眉毛倒竖地瞪着在场众人。
见这张氏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许娇娇扭头冲许蓉蓉和许冬青使了个眼色。
兄妹俩悄悄点了点头,而后,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兄妹俩顿时哭了出来。
或许是疼痛,亦或许是被欺负后的委屈,兄妹俩哭得格外伤心。
而两人的哭声,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咋了这是?蓉蓉和冬青咋哭了?”有人问道。
曹氏离得两人近,看着两人哭得那眼泪汪汪的模样,心疼不已。
“还能怎么了?被某些人的不要脸吓到了呗!几十岁的人了,这么不要脸皮,还把
俩孩子都给吓哭了!”
在场谁听不出来,她这是在指桑骂槐地骂张氏。
张氏怒气冲冲地冲过来,那架势似乎还要动手打曹氏:“曹氏你个臭婆娘!你说谁不要脸皮呢?我看你才是没脸没皮!惯会挑事的臭婆娘一个!”
见到她这凶神恶煞的模样,许冬青和许蓉蓉哭得更凶了。
许娇娇来到孙氏的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抬头睁着双红通通的眼睛,要哭不哭地看着她。
“奶,是不是我们家没有成年男人,只有大哥和冬青,所以就都来欺负我们?”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却是让在场众人皆陷入了沉默当中。
紧接着,大家看向张氏的眼神再次变了样。
这张氏可不就是看着这一家子只有还未成年的许秋白,以及才不过六岁的许冬青两个男丁,老的老小的小,就觉得他们这一家子好欺负么?
说起来,这孙氏还是她二婶呢,可这张氏却还是逮着他们家欺负。
这天底下怎么有怎么黑心肝儿的人呢?
“张氏,你别太过分了。就算许娇娇真打了许红梅,那也是小孩子打闹,你犯得着这样吗?”有人看不下去,出声说道。
“就是啊!再说
了,许红梅要真被许娇娇打了,那也是她没本事,还能被比她小好几岁的娇娇打!”
“孙婶子他们一家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这张氏欺负,也不知究竟倒了什么霉!”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全是指责张氏的话,说得张氏面红耳赤,怒火中烧。
“你们知道什么?我怎么就欺负他们一家子了?当年二叔病重,我们家还借了五两银子给二叔治病呢!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们也没催着他们还钱,难道还不够照顾他们家吗?”
说到这里,张氏立即转头看向孙氏:“二婶,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咱们也来理论理论。当年我们家是借了五两银子给你们家吧?”
“是。”孙氏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们?”
孙氏没说话,面色有些窘迫和不满。
他们家现在这境况,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五百文钱都拿不出来,怎么还得起?
张氏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却在这个时候让她还钱,不是明摆着跟她过不去吗?
“我们家没钱。”
“没钱可以用地还啊!”张氏说道,“你们家不还有地吗?正好里正在这里,让他给我们做个公证!”
“张氏!”孙
氏恼了,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当年借钱给我们家的是大哥,我们要还也是还给大哥,不是还给你!我们家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