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客表情不耐烦,牙人也是很识趣的住了口,领着两人去看房子。
按照阮铃星的要求,房子最好能有五六个房间,租金在十五两以内一年。
牙人也是好脾气,虽然赚的也不多,服务态度却拉到了满级。
两人看了一下午,就只有一个令阮铃星满意。
离她的吃食店也近,又宽敞,平日有个什么人也能住下。
就是房屋有些老旧了,看起来有四五年没住人了。
牙人说这房子以前是一对老夫妻的,那对夫妻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嫁到了南州城,后来老妇人也死了,老头子就被他女儿接走了,这房子就交给了牙人租出去赚个零花钱。
阮铃星对房子很满意,牙人出价十两银子一年,最后讲价八两拿下。
母子两人又收拾到了半夜才把房间简单收拾好。
第二日阮铃星就留在店里看顾生意,让李成罗去乡下接周兰,并且她再三强调要时刻不离的看着周兰,不能出一丝差错。
李成罗还觉着他娘关心过头了,但嘴里还是不停的应承着。
交代完他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阮铃星一个人看店,忙的心力交瘁。
想起她那个免费劳动力咋还没来,她一个劲的四处乱瞟,汗水直流,擦都擦不完。
这日头是越来越毒了,庄稼人不好过啊。
阮铃星觉得不能这么干等下去,得想点办法,这缺水是大问题啊,不能干想着赚钱啊。
赚钱就是为了能保证一家人活下去,现在累死累活的啥也没捞着。
她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水,还有种什么东西能保存时间长,且又耐旱呢?
有了!
“老……阮大娘,我来了!”来人声音极其俱有磁性,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善。
“呦!小伙子!来了?”阮铃星收回思绪,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朱子匀不屑的白了一眼,满脸的不情愿。
“表少爷,老爷让我看好你,一定要好好干活。”小厮一本正经的道。
“要你说,本少爷没长耳朵吗?”朱子匀抱胸,恼羞成怒道。
小厮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站一边。
“喂!我要干什么?”他挪到阮铃星身边,对方只顾着给顾客打菜,压根没理他。
顾客看他一副大爷的语气,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小爷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朱子匀怒了,瞬间拉下脸。
“你不说我可走了?”他踮起脚,就准备开溜。
小厮走到他跟前,恭敬道:“少爷你想逃跑吗?老爷说了让你好好干活,最好不要为难我,否则会惩罚你的。”
用着最谦卑的语气说着最勇的话,阮铃星在一旁都有些佩服小厮的勇气。
朱子匀甩甩袖子,心虚的嘀咕道:“谁想逃跑了,小爷才没有。”
见没法跑,他只好找个位置坐下,准备划水。
阮铃星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块布。
“干啥?”朱子匀问。
“洗碗。”
“洗什么?”
“洗碗。”
“你个死……”他看了眼小厮,急忙刹住车,“大娘,我不会洗碗。”
不会?
呵!小样。
“不需要技术,包看包会。”阮铃星将洗碗布塞他手里。
搬起一个木盆放他眼前,然后拿起一个碗,让他看着。
不一会儿,一个干干净净的碗就洗好了。
阮铃星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朱子匀想骂娘,看到盯着他的小厮,把话咽了回去。
阮铃星微笑,站一旁欣赏他洗碗。
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朱子匀哪里干过洗碗这种粗活,别说洗碗了,就算是吃饭都有丫鬟婆子喂他。
他拿起一个碗,在阮铃星的注视下直接砸在了地上,然后发出哎呀的声音,脸上尽是可惜的表情。
阮铃星也不恼,缓缓道:“摔坏一个两百文,你看着办吧?”
“小爷有的是钱。”朱子匀不屑的笑道。
“是吗?你问问他。”阮铃星示意他问小厮。
“表少爷,老爷说了,你要是损坏阮大娘店里的东西,就要自行赔偿,而且……”小厮故意停顿了一下,以求更好的转述司徒鉴的话。
“而且什么?”朱子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且老爷还说这段时间不会给你银子了,有什么事你得自己担着。”
“我*#&$*%。”
朱子匀一串优美的华国话脱口而出,气的暴跳。
阮铃星站远了些,以免被他误伤。
小厮说完又站一旁等他发泄完。
朱子匀气的要吐血,眼神盯着阮铃星,像是要用眼神杀了她一样。
阮铃星无奈的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笑,这在朱子匀眼里不亚于赤裸裸的嘲笑。
“怎么样?”阮铃星好整以暇的问他。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摔坏一个!”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这就好,快干活吧。”阮铃星说完又给他端来一大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