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剧烈地刮着。
整个缥缈的气氛,也是格外的严肃。
以宗为盘,以众弟子为局。
这缥缈甄选未来掌权人的手段,还真是非同一般。
二十四番战旗,代表着天骄的归属。
与往年几乎相同,其中绝大部分都飞向了十大天骄所在的山、峰。
那些想要争抢天骄位的弟子是暗暗咬牙,十大天骄成名已久,其本身实力更不在长老之下,即便他们早已拉帮结派,想要从十大天骄手中夺得这代表天骄的战旗,也依旧是艰难万分,几乎无望。
“等等,那个方向。”
“那方,居然有两方战旗?”
“十二洞,单阏?”
二十四番战旗乃是这场天骄之争的关键所在,几乎所有人都紧密关注着。
那两番战旗落入单阏的画面虽只是一瞬,却也被不少人捕捉进了眼底。
玄天峰。
吕天成手持一番战旗,矗立于那峰顶,任由峰顶飓风不断吹过,一双冷峻的眸子却是看向了那方。
“不错,不亏是我看好的人,竟然能得这两番战旗!看来今年这场天骄之争,也不会再像往年那般无聊了。”
庆云山。
王权端坐其上,听着弟子的汇报,不禁冷笑:“得二番战旗?得战旗者,虽可称天骄,但你猜猜我们缥缈为什么只有十位天骄?”
答案,很明显。
王权起身,负手而立,嘴角笑意不散,只挥手道:“虽然我并不认为这家伙能守住战旗,成为最后的胜出之人,但凡事总有例外,而我,并不喜欢例外!丑角,该你上场了。”
“明白。”
画着戏曲脸谱,宛若小丑的丑角是恭敬点头。
风雨欲来,山河渐变。
数百道华光,不断掠过。
单阏洞门前,很快便聚集了大量弟子。
他们修为有高有低,最高的一人已有道基之境,乃是一位真传弟子。
而最低的那人,却只有气海一层。
“凝竹妹妹,你等等我!”
“凝竹妹妹,我们缥缈的天骄之争可是三年一届,让我来为你介绍介绍,这位呢,他是御兽峰的……”
……
声音,有些吵闹。
众弟子神情本是严肃,可闻声,一个个却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嫌弃。
想那凝竹,一年前来到缥缈,乃是香云山造访之人,手持香云山掌门信物。
回头看去,你看那凝竹是一身清幽,身材傲然,美丽动人。
再看那江本,虽说江本也算是缥缈一大名人,可这四尺不足五尺的身高,外带这丑陋似怪人的脸颊,怎么能配得上凝竹?
凝竹也是一脸嫌弃。
她真的很后悔,后悔怎么就来了缥缈宗,寻那江本。
当初在皇城丹比之上,江本惊若天人,丹道绝强,风姿不凡。
可如今……
凝竹闭目,心中只有厌烦,若不是她那香云山掌门有令,让她需在缥缈待够三年,她现在就想转身就走。
“凝竹妹妹,你这眉头紧皱,可是渴了?”
“凝竹妹妹,我是你的江本哥哥啊!”
“凝竹妹妹……”
……
江本那恶心的声音,此起彼伏。
众人摇头,虽有不悦,却无人阻拦。
风,悄然吹过。
石门,缓缓打开。
伴随着那轰隆隆的石门摩擦之声。
众人亦是立马回头,几乎所有缥缈弟子的眼中都充斥着贪婪与期望。
“人,倒是不少。”
陆慕,缓缓走了来,面无表情轻地扫视了一番。
“魔人陆慕,交出你这战旗。”
“战旗,有能者居之,魔人陆慕,你该不会认为你也有能耐跟我们斗上一斗吧?”
“没错,魔人陆慕,你何德何能,占据两番战旗!”
……
众弟子开口,一个个是叫嚣不已。
而这时,人群中却走出一人,那人正是缥缈的真传弟子,一身气势不凡,步如龙虎,相貌亦也是仪表堂堂。
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紧接着,这才抬头看向陆慕,道:“陆师弟,你只是一介外门,这天骄,你可争不得!不如早些放弃这两番战旗,如此,你也好落个安定。”
“安定?”
陆慕冷笑,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在为他着想。
摇头间,陆慕的眸子却已是扫过了江本与凝竹。
此刻,那江本亦是不停地骚扰着凝竹。
“江本师兄,我再说一次,我当初来缥缈的确是为了寻您,且的的确确是抱着能让您指教我一二的态度,可您如今这模样……江本师兄!您的厚爱,凝竹不配,还请您莫要再来滋扰凝竹。”
烦不胜烦,凝竹拱手。
想年前,她带着对‘江本’那无限憧憬的心情,踏上了缥缈山道,可她是万万未曾料想,仅仅一段时日不见,‘江本’已是判若两人。
她并不在乎‘江本’的身高或容貌的变化,而是如今的‘江本’全然已无当初丹比时那天纵之才,反似个地痞流氓,你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