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不过想着只要能让主子心情好,怎么样都可以。
接下来的几日江绯都不曾与苏城见过面,俩人好似刻意避开对方一般。
接宁采夏的事也就因此被耽搁了下来。
直到这一日,江绯派红梅准备好嫁衣送到丞相府。
丞相府内死寂一片。
宁夫人还是不同意自家女儿就这般随便的被抬到城王府,总感觉这样很委屈夏儿。
“妇人之仁,你懂什么?”
宁长柏面色阴沉,他虽然也对城王府的做法很是不悦,但为避免夜长梦多,他也只能接受。
“我就夏儿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我怎么能接受,老爷城王府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么敷衍我们的夏儿这是对你的不尊重啊!”
宁夫人面色极为难看,宁长柏的脸也好不到哪去。
“你一个妇道人家,莫要在那里乱嚼舌根子,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姐姐若是觉得委屈了大小姐,不如让我们家音儿替嫁,音儿不嫌弃。”
柳姨娘扭着腰肢朝着几人走来。
宁采音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也知道以嫡姐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让她替嫁。
“你个贱皮子,我们讲话哪有你插话的份。”
柳姨娘不以为意,而是朝着宁丞相的身上靠了靠。
“老爷,奴家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心疼大小姐,姐姐是不是曲解了我的意思。”
柳姨娘说话时还往外挤了几滴眼泪,我见犹怜的模样。
宁长柏看着宁夫人那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眉毛拧到了一起。
“你也够了,老夫都已经说了,此事不需要你插手。你若是心疼夏儿,那就让音儿嫁过去。”
宁夫人脸色刷白,看向柳姨娘时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爷,你可不能这么偏心。”
柳姨娘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她就是要将宁府搅得天翻地覆,这也算是给江绯一份见面礼。
“住嘴,老夫还活着,轮不到你来插嘴。”
宁夫人眸中满是委屈,看向柳姨娘时面色也极其不好。
“爹,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女儿在城王府日子过得舒心,宁府未来自然也是前途一片光明。”
宁采夏语气里带有些许的威胁,这是宁长柏极其不喜的地方。
他在丞相之位十多年,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被自己的女儿威胁。
“最好如你所说的那般,别忘了即使你做到那个位置,也需要丞相府来做你的后盾。”
宁长柏别有深意地看了宁采夏一眼。
言外之意就是丞相府不缺她一个女儿,而她必须依靠丞相府才能坐到那个位置。
宁采夏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爹爹教训的是。”
宁采夏眸光一冷看着那件深红色的嫁衣,回想起适才送嫁衣的那个婢女,眸子里满是施舍的目光。
她堂堂丞相嫡女,何时沦落到这种境地。
“这就是城王妃给挑选的嫁衣?”
柳姨娘的视线落在那嫁衣上,她今日来摆明了就是给这母女二人添堵来了。
“城王府真是欺人太甚,我堂堂丞相府嫡女,嫁衣居然是这样的货色,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
宁夫人气结。
“哟,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让别人听了去定会笑话我们丞相府无礼。”
柳姨娘走过去看了又看,眸中闪过一抹的羡慕。
“呵,有些人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种东西也当个宝。”
“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谁不知道我们府里的大小姐是要到王府做侧妃的,自古侧室就是不允许穿戴与红色有关的一切。城王妃这般大度地送来正红色嫁衣,我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怎能说人家不适。”
柳姨娘顿了顿,搭上宁丞相的手臂。
“老爷,奴家也不是替城王府说话,只是姐姐这句话难免有失妥帖,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们丞相府。”
不得不说柳姨娘在说话方面,很能拿捏住宁长柏的思维,因此无论她怎么说,宁长柏都不会恼怒。
而宁夫人自小在蜜罐里长大,自然没有柳姨娘那般巧舌如簧,说话更是不动脑筋,怎么舒服怎么来。
“呸,你以为谁都与你一般是个长舌妇?”
宁长柏凌厉的眼神望向宁夫人。
“你若是说话再这般不知轻重,那就不要怪老夫将你赶回娘家。”
宁夫人吓得立即闭了嘴,缩了缩脖子一脸求助地看向宁采夏。
对于自己娘亲那张嘴,宁采夏也是极其不悦。
以至于有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告诉宁夫人。
“娘,小心隔墙有耳。”
宁采夏淡淡的开口。
“夫人若是有用得到奴家的尽管开口,左右这几日奴家都闲着无事打发,正好奴家也跟着学习学习,也许以后音儿还能用的上。”
宁长柏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谁知道宁夫人好似是个傻子一般,听了这话瞬间血液上涨。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家夏儿那可是丞相府嫡女,你生的能和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