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的这么没规矩,还不快向城王妃赔礼。”
柳姨娘略带嗔怪地看了看自家女儿。
城王妃如此等同于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对于今天的意外收获她还是有些惊喜。
“姨娘,音儿知道了。”
宁采音吐了吐舌头,露出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小模样。
“无碍,本王妃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宁小姐你说是吧?”
若说江绯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宁采夏虽然恨得牙痒痒,白皙柔嫩的小拳已经渗出一滴血珠,面上却仍旧保持着一副淡漠的笑容。
“姐姐向来和善,自然不会和音儿一般见识。”
江绯看着宁采夏,这句姐姐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不知宁小姐芳龄几许?”
宁采夏恨不得咬碎银牙。
“姐姐这是何意?”
“你还是莫要叫我姐姐了,你我二人的年纪相差无几,你这般姐姐的叫本妃,还给本妃叫老了。”
江绯半开玩笑的道。
这是赤裸裸的年龄歧视,但江绯不说。
“这次到丞相府拜访实属有一件事要与宁小姐商量,只是商量绝无其他意思。”
宁采夏自然知道江绯今日所要商量的事情,此时她最好就是佯装不知,等着对方去说。
“不知王妃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是因何事要商量?”
江绯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她就不相信这种侮辱性极强的事宁长柏没有和宁采夏说。
要不怎么说相较之下她更喜欢宁采音呢!
“你与王爷错过了三年,实属不易。为避免夜长梦多本王妃的意思是先将你抬入府中,待敲定好婚期后,在举办婚礼。”
江绯边说边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原本平静的脸犹如天气一般变化多端,最后勉强挤出两行清泪。
“王妃,我好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您这般随意的将我抬入府中,未免也太过欺人太甚了。”
说话间身子也随之颤抖,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着实叫人不落忍。
宁采夏自然是同意的,她也怕圣上大发雷霆,随意将她指给其他人。
只是被这般随意拿乔,她自然是不甘心,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宁采夏能想到的这一点,江绯自然也能想到。
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即一副很是懊悔的模样。
“还是本妃欠考虑了,只想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却忘了宁小姐的颜面。那既然如此……”
江绯稍微一停顿,卖了个关子。
“那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最开始的计划进行吧!待钦天监那边敲定了日期,这边在迎娶宁小姐。”
宁采夏听了这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她本是想推拒一番,最后一脸无奈的妥协。
可是这个江绯好似不按常理出牌。
“这……”
这时听见江绯这般说话,她反倒有些急了。
“其实也不必麻烦,不如就按王妃的意思吧!”
宁采夏抽噎了两下,一副极为可怜的模样道。
“这未免也太委屈宁小姐了,都怪本妃考虑不周,这件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江绯就是不愿意看见宁采夏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不委屈,一想到以后能与城哥哥朝夕相处,我就无比的开心。”
此时宁采夏的脸无比的难看,这模样叫在场的人很是解气。
尤其是柳姨娘,以前这宁采夏总是有意无意地嘲讽她是个妾室,连带着女儿也经常受欺负。
现在看她这般上赶着给人做妾,柳姨娘就无比的痛快。
“大小姐,你好歹是我们丞相府的嫡女,这般自甘堕落老爷会不开心的。”
柳姨娘冷不丁地蹦出这么一句话,险些让宁采夏吐血。
柳晴儿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不痛快。
“柳姨娘这话是何意?能够与城哥哥在一起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只是提前入王府,随后还会补办婚礼,这叫什么自甘堕落。倒是柳姨娘,当年被随随便便的用一顶小轿子抬进丞相府,这才叫自甘堕落吧?”
宁采夏犹如一只好战的公鸡一般,怼柳姨娘时铿锵有力。
江绯则是退到了一边,静静地欣赏着这场闹剧。
她倒要看看这柳姨娘是否是个有能耐的,否则怎么与她做盟友。
柳姨娘也不甘示弱。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苛责老爷了?”
宁采夏哪里知道柳姨娘会来这么一招祸水东引,她气愤地道。
“你休要在那里满口胡邹,本小姐何时说过一句爹爹的不是。”
柳姨娘轻蔑的一笑。
“奴家只是顺着大小姐的话往下说而已,您若是没有那个意思,何必这般的暴跳如雷。”
与柳姨娘相比,宁采夏着实嫩了点。
江绯点点头,这个盟友她还是可以接受。
随即开口做和事佬。
“左右都是玩笑话,宁小姐就不必抓着柳姨娘的话不放了。左右都是一家人,本妃瞧着柳姨娘是个稳妥的,这段时间宁小姐就多和柳姨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