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她偷偷地将那些华而不实的摆件卖掉,多少也攒了些积蓄,只是总是坐吃山空也不是那么回事。
更何况她可是有两个崽的娘,不给孩子们留下一些积蓄怎么行。
江绯摇摇头,她还有一年时间慢慢扩大自己的事业。
思索着她已经走到了马车旁,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就是苏城那张面无表情令人倒胃口的脸。
江绯虽然很抗拒,可终究还是默默地踩着阶梯走上。
她向来都不是那种和自己过不去的人,要是不上车就只能自己走着进皇宫,她又不傻。
马车内。
苏城从始至终都一直在闭目养神,他认为只要不看江绯那个女人,他的心就不会似刚才那般心烦意乱。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进了宫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莫要在宫中给本王丢脸!”
此话一出,险些气的江绯喷血。
看着依旧闭眼,懒得看自己一眼的苏城,江绯只觉得窝火。
“你若是这么认为,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现在我们就回王府,只要我不去,就不会给你、给整个城王府丢脸了。”
江绯撇了撇嘴,犹如孩子一般开口。
“你敢?”
苏城猛地睁开眼,极尽威胁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此时他的心跳依旧在加速,面颊滚烫。苏城吓得在次闭上了双眼,江绯这个恶毒的女人若是没给他下药,那就是有妖术,否则他不会这般的不适。
“有何不敢,既然王爷嫌弃本小姐,那本小姐自然没有上赶着往上贴的道理!”
看着苏城这般好似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对自己避之不及,她也就没有必要对其客气。
“怎的不自称本妃了?”
“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王爷不会是想假戏真做吧?”
江绯挑眉,一脸的得意。
“你休想,正妃的位置一直都是夏儿的,待事成之后你最好履行你我二人的契约,你我二人一别两宽,从此男婚女嫁再无干系。”
苏城嫌恶地正看眼睛,极为冷淡的道。
“最好是如此——”
江绯唇角扬起,介时他就可以带着她的两个崽游山玩水、游戏人间。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抵达了宫门口。
亲王的马车不似大臣那般只能停在宫门外,换成轿撵。
他们的马车可以停至轩辕殿外,这中间有将近两炷香的时间。
城王府马车在经过宫门时引起不小的轰动。
宁采夏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城王府马车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此时的她心里极为不平衡。
明明马车上的女主人应该是她才对,江绯一个被江国遗弃的女人凭什么霸占着她的位置。说好听些是个和亲公主,说难听点还不是被自己家人遗弃在苏国的废棋子罢了。
“咦?宁小姐今儿怎的没和城王一同出席?和我们这些品阶低下的官家女子挤在一起,未免有失身份。”
说话的正是太傅家的嫡小姐程芸,平日里她最看不惯宁采夏那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
宁采夏原本那俊俏的小脸在听到这话时,脸色逐渐发白,随即又变得铁青。
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愠怒与杀意,再对上程芸时又是往日那般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不知夏儿何时惹到程小姐了,以至于您这般的羞辱于我。”
说着那双带着些许忧愁的眸子染上一抹水雾,看得极为让人心生怜惜。
“程芸,你不会是妒忌人家宁小姐样样比你出众而故意编排人家吧?”
“要我说程芸是妒忌人家宁小姐能够得到三皇子的青睐……”
说话的姑娘是个嚣张跋扈的,平日里那就是京中的小霸王,这种话也就她敢说出来。
宁采夏被气得小脸青一阵白一阵。
“梁小姐,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和程芸那般羞辱我,玷污我的清白,今日你若是不说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梁凌可不是吓大的,她抿唇一笑。
“本小姐说的是否属实,只要细心留意就一清二楚,我只不过实事求是而已。”
宫外贵女们吵得不可开交,宫内也没好到哪去。
皇宫内院自始就是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
苏城随意招呼了个小太监给江绯带路,他就独自朝着御书房走去。
御花园内堪称是百花争艳,如今后宫空虚,除了皇后意外就只有云妃与甄妃的位份最大。
皇后因体虚,常年窝于病榻。
云妃因无子嗣原因整日虔心向佛,足不出门,所以后宫一切大小事物都是由甄妃代为掌管。
当然这都是今日给江绯梳洗的嬷嬷透露的,如今的甄妃虽然半老徐娘,可依旧风韵犹存,是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子。
可以说在整个皇宫就甄妃尤为嚣张,更有甚者私底下说在后宫哪怕得罪了皇后娘娘都不能得罪甄妃。
一路上江绯都在思索着嬷嬷的话,甄妃之所以能成为一众妃嫔的佼佼者自然是有她的手段。
“城王妃前面就是御花园了。”
小太监极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