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绯一副极为天真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女子,否则真有可能被这个男人活活气死。
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往向来守礼的人居然这般护着自己,宁采夏精致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整个人浑身发烫。
说罢她还用手帕扇了扇空气,眼底满是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男人身后的江绯。
“这怎么回事?”
苏城一脸嫌恶地看了看地上极尽断气的人。
“只是一个贪婪的下人而已,王爷莫不是觉得臣妾连处置一个贪墨王府数千两下人的权利都没有?”
经过了三年沉淀的江绯可聪明多了,她可不会像三年前那般一言不合就下毒,毕竟自己的小命一直都被这些掌握皇权的人捏在手里,当然若是对方欺人太甚,她不介意鱼死网破。
宁采夏听了这话眸中闪过一抹心虚,哪还有适才的娇羞,此时的小脸突然一白。
苏城转身将视线落在宁采夏身上。
“嗯,江姐姐说的对,是这个狗奴才假借丞相府的名义在王府招摇撞骗,如今已经彻查清楚了。”
宁采夏小脸霎白,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江绯忍不住在心里咂舌,还别说就是她看见美人这幅模样,她也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有了宁采夏的证实,苏城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他轻咳了两声。
“今夜有宫宴,父皇让本王回来接你一同赴宴。”
也不知父皇到底怎么了,非要他回来亲自接这女人一同前去赴宴,府中有赶马的车夫,难道还怕他丢了不成?
男人本就心里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他说罢便和与他一同前来的全公公告别,就连正厅里的宁采夏都忘记理会。
对于城王的态度,令全公公尤为瞠目结舌。
王爷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这般对待城王妃,这简直太叫人寒心了。
作为圣上最忠心的奴才,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替王妃出出气,不为别的只因为主子喜欢城王妃这个儿媳妇,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要替主子排忧解难。
“来人,还不快些帮咱家把圣上赏给城王妃的物件呈上来,圣上可是下了口谕,一定要城王夫妇盛装出席今日的宫宴,毕竟他们夫妻可是今日的角!”
“你你你……是不是皮紧了,那可是银纹绣百蝶度裙,今年进贡的布匹就做出这么一套,是赏给城王夫妇赴宴用的,若是不小心被你弄坏,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全公公的每句话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一刀一刀地扎在宁采夏的心里。
直至宁采夏不达眼底的恨意显露出来,全公公才一副仿若刚见到宁采夏的模样。
“哟,咱家以为谁呢?原来是宁丞相家的嫡女,只是您今日不在家好好收拾一番,在这里作甚?莫不是等着和城王妃一同进宫吧?”
宁采夏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情绪,在这一次又险些显露出来,还不等她回答全公公又给了她重命的一击。
“不过还真是不巧,马车位置就那么大,坐了城王夫妇自然就坐不下其他人,就好比夫妻一般,宁小姐您说是吧?”
江绯饶有兴致地看着全公公,强忍着自己的表情,她虽然心中没有苏城那个大猪蹄子,可是能够感受到他人的善意,心里暖暖的。
对于面前这个死太监的冷嘲热讽,宁采夏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这让她心里更加怨恨江绯。
她捏紧拳头,完全不顾及精美指甲的尖锐,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清醒一般。
“公公说的极是,那采夏就不打扰姐姐梳妆打扮了。”
全公公皱了皱眉头随即一副为你好的架势开口提醒,“宁小姐可莫要再称呼城王妃姐姐了,传出去该叫人笑话宁丞相教女无方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抓着与自己无亲无故的已婚女子叫姐姐,听着总是让人觉得那么刺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子是要上赶着做人家的偏房呢!
宁采夏此时的脸色犹如一张白纸一般,哪还有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得犹如一个女鬼一般。
“公公教训的是,是采夏逾矩了。”
宁采夏福了福身,她抚了抚胸口,这死太监的话险些让他吐血。
“孺子可教也,咱家也是为了宁小姐的清誉着想,您不会怪我吧?”
“咳咳……”
这一次江绯真的没忍住,没想到全公公居然还会这般茶言茶语的话,今天真是受教了。
所有人纷纷看向满脸通红的江绯。
此时的宁采夏恨不得杀了江绯这个女人。
“采夏就不打扰王……妃梳妆打扮了。”
宁采夏强忍着恨意将这句话说出口,不待人反应便带着蒹葭转身离去。
直至这主仆二人走远,江绯这才忍不住捧腹大笑。
“全公公真没想到您是鉴茶高手。”
江绯随意地擦了擦哭出来的泪水道。
说到这全公公一脸的自豪,“那是自然,这些年奴才可是借了圣上的光品了不少好茶,不过今儿和鉴茶有何关系?”
看着全公公一脸呆萌的模样,江绯笑得更加大声。
没想到传说中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