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速度极快,手腕一转便在苏城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将飞镖换到另一侧。
苏城只当她是要窝藏罪证,正要开口喝停,面前却忽然伸过来另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囫囵塞进他刚张开的嘴巴里!
速度太快了,快到江城根本没时间反应,而后江绯手指下移,在他下颌出一卡。
那东西便不受控制的滑进了喉咙。
苏城不敢置信,急急后退,抠了抠却什么也没抠出来,“你……给本王……唔……喂了什么?!”
江绯一击即中,整个人都松快下来,闻言懒洋洋的回道。
“苏王爷,你不分青红皂白杀我,我总得自保。你吃下的是毒药,若想活命,还是赶紧去看看大夫再说吧。”
苏城怒意仍在,想抬手喊人处置江绯,话还没出口,整个人便觉一阵恍惚,随即胸口涌上来一抹铁锈味。
“噗!”苏城吐出一口血。
侍卫们惊慌失措,纷纷朝他围过去。
“王爷!”“王爷!”
直到此时,苏城才算信了江绯的话,如果现在杀了她,那他的毒可能就没法解了,苏城只能后退一步。
“去宫中请太医,把这个女人给我关到后山西院!毒一日未解,一日不能放她出来!”
三年后。
苏王府后山一处偏僻院落里。
竹林阵阵,幽香袭来。
江绯懒洋洋的坐在窗前,算着时辰,有些犯困。
距离她被关到这里已经足足三年,这三年来,她每日都需针灸满一个时辰祛除烈红尘的余毒。
原本这毒很快便能解除的,可偏偏江绯住进这院子第三个月,隐脉浮起,赫然已有了三个月身孕。
稚子无辜,若强行祛毒,孩子也会没命,江绯最终没能狠下心,将早该结束的祛毒过程拉长,直到今日才算结束。
更漏声响,江绯将腕上最后一根银针拔掉。
走出了房门。
夏日炎炎,荒山上的院子本该炽热,扑面而来的却是一阵清凉宜人的空气。
仔细看,原来是池水边的一架小型水车,正被流水推着晃动竹片,扇在前面的一摞冰砖上,送出一阵又一阵的凉气。
池塘不远处的的竹林里,两个一红一蓝的半高娃娃在地上蹦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
“圆圆,今天你来当农夫,我来当种子!”
“好啊,团团,我给你洒水,除草,希望你赶快长大,变成爹爹来给我骑大狗!”
“好!变大狗,汪!汪汪汪!”
两个娃娃正玩笑着,瞥见远处一抹白色身影,纷纷转移注意力,朝江绯奔了过来。
“娘亲,你睡醒啦?”
“娘亲抱抱!”
两个孩子生的粉嫩可爱,花一样扑过来围在江绯身边,真是怎么都看不够。
江绯抱起来一边亲了一口,温柔的问,“圆圆,团团,今天在玩种萝卜的游戏吗?”
“是呀,”团团点头回答,“我要变成狗爹,给圆圆骑着玩!”
江绯:……狗爹?倒是贴切。
估计是昨日看到仆从王叔和他的儿子打闹学来的。
江绯没有纠正狗爹这个词,直接转移话题,“团团和圆圆真能干!都能种出大家伙了,你们种了这么久的地,是不是该休息休息,吃吃喝喝了?”
听到吃喝,两个孩子再次转移了注意力,恰好侍女红梅和绿柳端过来一盘糕点,他们立刻奔过去乐呵呵吃了起来。
侍女红梅端着其中一盘糕点呈到江绯面前,姿态恭敬道,“主子,院子里凉气重,怎么没多穿一件,婢子去给您拿一件披风吧?”
江绯却摆了摆手,“不必,红梅,我已经大好了。反倒是你,我记得你娘的寒疾是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复发了,一会儿我再给你调个方子,吃到冬日便能彻底痊愈。”
红梅闻言满脸感激,立刻跪下谢恩,“多谢主子挂念!”
三年前,她和绿柳被罚没到王府后山当随从,这简直就是直接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了,起初二人心生怨气,谁知突然天降横祸,二人先后患病,命不久矣。
是江绯出现救了他们一命,还帮忙将家人的疾病也一起治了。
自此,红梅和绿柳就把江绯当成了真正的主子,和后山其他仆从一起用心服侍着江绯母子三人。
这些年,大家里应外合,愣是将江绯生了双胎的事瞒的死死的。
甚至还想法子买通了侍卫,从外面换了好些东西回来改善伙食……
如今整个院子才算是有了些人气。
苏王爷是个不识好的,放着如此心善的王妃不好好过日子,偏要对那个忘恩负义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
想到最近听到的消息,红梅忍不住开口道,“主子,我听闻宁采夏月前正式搬进王府了,说要长住呢。”
宁采夏?谁?
江绯满脸的疑惑,这是名字听起来很是耳熟,一时想不起来而已,随后她捏着块绿豆糕,咬了几口眉头微微皱起,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是苏城的青梅竹马,自幼跟着苏城长大。
若没有赐婚和亲的事,宁采夏才该是王府女主人。
只是后来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