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天民与参谋们勘测地形地势后,巧妙地利用流经左云北面无名河的一条小支流作为分割日军的天然阻隔。
河的南面是原来的带状河流故道,地势开阔,但却是一个大洼地。西面是一道大沙岗,长约三里,高有数米,上面长满了荆棘和红柳丛;
洼地的东面和南面则是土沟村和靳家集,构成了天然的防御阵地,把地势倾斜的大洼地夹在当中。
而特别独立加强营敢在左云的家门口布阵伏击,也出乎了急急增援的日军的意料。
战斗先在靳家集开始,在很远的距离,庄内的部队便向过河的日军先头部队猛烈开火,作出了阻击的姿态。
日军先头部队为一个中队,遭到打击后立刻展开兵力,向靳家集进攻。然而,两次猛攻都被击退,在六零迫击炮和榴弹射器的猛烈轰击下,损失了一个小队的人马。
日军大队随后赶到河流北岸,立刻分兵从一座石桥和一座木桥上过河支援。
等敌人大部来到河南岸后,隐藏在靳家集后面的重迫突然开火,十几颗炮弹便将两座桥炸塌,利用天然障碍瞬间便完成了对敌人的分割。
随后
便是火力全开,12o重迫、八二迫击炮集中轰击日军过河的炮兵部队,在其还未展开、进入阵地前,便将其山炮、步兵炮摧毁殆尽。
七八百鬼子后路被断,猬集于河南,虽然意识到不妙,但还是组织起兵力拼命反击。在所剩迫击炮和掷弹筒的掩护下,向正南的靳家集反复冲杀。
鬼子不知道,在靳家集有直属二连和辅助部队大约五百人防守,并有大量的炮火协同。
波次冲锋、迂回包抄,鬼子手段频施,如同汹涌的波涛拍在刚强的礁石上,却一次次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
甚至一个迂回中队在靳家集西侧遭到了预伏飞雷炮的猛轰,在守军的随后反击中,全军覆没。
这个时候,日军才意识到对面的敌人不仅有工事依托,而且兵力雄厚,火力强大。鬼子指挥官迅调整战术,对南转攻为守,调集部队向西,准备占领沙岗这个有利阵地,以待后援。
当鬼子刚刚踏上沙岗前的大沙滩时,立刻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迫击炮、榴弹射器从岗上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炸起的沙尘迷得人连眼也睁不开。密集的子弹如下雨一般,打
得鬼子损失惨重,狼狈地退了下去。
西面不行就向东,鬼子再组织部队向东窜,刚看到土沟村,晋造山炮群的一顿轰炸使鬼子又遭到了一次打击,留下近百具尸体,退了下去。
三面皆敌,后路河流阻断,鬼子这才真正明白过来,断定已经陷入了对手的伏击包围圈。对手并没有急于出击,只是用炮火轰击着猬集于方圆三四里的洼地内的鬼子。
每一炮下去,伴着泥土和尘沙,总要造成数个鬼子的伤亡。而12o重迫已经转移目标,依靠着射程优势,对河北岸的鬼子进行了一轮轰击。
前方受挫,左撞右冲,鬼子的伤亡很大,兵力已经不足五百。
西、南、东三面我军各参战部队一齐开火,猛烈堵击、侧击敌人,鬼子象热锅里的蚂蚁,在口袋阵内瞎闯乱撞,却始终冲不破“口袋阵”,并被逐渐逼得退向河岸。
狗急跳墙的鬼子组织起疯狂的攻势,不计伤亡地向西面的沙岗猛扑。而事实上,在疯狂的背后却隐藏着最狠毒的伎俩。
在迫近沙岗后,鬼子用不多的迫击炮射了毒气弹,毒烟借着风势向西飘去,很快便淹没了
沙岗的一片阵地。
“班裁,班裁!”在疯狂的嚎叫声中,鬼子端着刺刀,挺直了身体,飞奔向沙岗,这似乎应该是一次势在必得的突破。
哒哒哒……毒雾刚刚飘过的沙岗阵上,几十挺机关枪,几百条步枪、霰x弹枪,猛然间爆,响如爆豆,密集的子弹象下雨般泼向直着身子冲锋的鬼子。
血雨在空中飞溅,惨淡的月光下,一具具戴着防毒面具的丑陋尸体倒了下去。尸体枕籍,在沙岗阵地前的斜坡上,污血已不能被饱和的沙土吸收,汇成小流向下淌去。
这是一次最为沉重的打击,势在必得的进攻被粉碎,不仅仅是伤亡惨重,更摧垮了鬼子的信心。在复仇的子弹、榴弹、炮弹的追逐下,鬼子退了下去,一路上又留下遍地的尸体。
八百,七百,五百,四百,二百,不到三个小时,鬼子的数量已经以惊人的度被消减。而丧失了火炮优势的鬼子,战力至少要下降三分之一,甚至一半。
河北岸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放开大路走两边,实施后退决战的晋绥军独立旅第一团和特别独立加强营骑兵连和一连的人马尾随赶
到。
先是骑兵的一轮突袭,然后是大队压上,猛击鬼子的后队,而左右两翼埋伏的独立旅第二团也起了进攻。
三百多鬼子陷入了三面包围,与南岸敌人一样,河流是一道难以逾越或难以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