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后部的伪军率先投降,立刻被逼着沿公路向前逐车搜杀。左右两侧的火力则开始集中,压制着猥集于几个低洼地内的集中的鬼子。
轰,一颗迫击炮弹砸进了洼地,血肉横飞,残肢断臂、碎布零件飞扬而起。
轰,又是一颗炮弹飞来,爆炸过后便是一片惨叫哀嚎。
“过瘾,痛快!”于殿奎咬牙切齿,却是在不断喝彩。
曾几何时,日本鬼子有这样狼狈,这样坐等死亡的痛快?他们看到的都是骄横、凶狠、毒辣和残忍的两脚畜生,现在看着这些侵略者血债血偿,如何不令人血脉贲张,大呼痛快。
最后的痛快不出意外,在残存的几小股鬼子的班栽冲锋中结束。垂死的挣扎,令人恶心的顽强,在密集的弹雨下都化为了乌有。
没有激昂的冲锋号,没有挺着刺刀无畏的冲锋,战斗就这样稍显平淡的结束了。几百米的公路上,到处都是燃烧或被击毁的汽车,到处都是死状各异的尸体。人肉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没来及跳下车,或者就死在汽车旁边的敌人,正在被火焰吞噬。
急整顿人马,收治伤员。陈天民巡视战
场,经过迅的思索和判断,下达了向朔州进击的命令。
徐利民率领两个经过急调动、补充的直属连,沿着公路向朔州进。六辆因为紧急避让,或栽进路旁沟里,或撞击受损的汽车,成了这场战斗缴获的唯一能利用的交通工具。
一个特战小队六十多人,再加一个突击中队,都换上了鬼子的军装,挤在六辆汽车里。陈天民率先驾驶,几个会开车的班排长也被抽调,变成了司机,勉强组成了一个小车队。
此战过后,那些汽车残骸也将尽量运回去。轮胎是橡胶,可做成化工生产的密封件,还可以使汽油粘稠,做成燃烧弹;
汽车上的动机、排汽管、散热器等等,经过修理、加工、改造,也将成为军工生产和化工生产的机械设备和零件。
在陈天民眼里,各种物资都是宝贵的,都会为抗战提供帮助。
留在战场上的于殿奎和彭大年便有幸目睹了特别独立加强营几个直属连的残酷搜刮,而预备连的官兵则早就见识过了。
枪枝、弹药、钢盔等自不必说,任何一个抗日武装也不会弃之不要。但破烂枪枝、弹壳,甚至是鬼子血染的军服
也被扒掉,赤条条的尸体上竟只剩下一块兜裆布。
“这些烂衣服——有用吗?”彭大年小心翼翼地问着旁边的后勤干部。
后勤干部奇怪地看了彭大年一眼,说道:“有的衣服缝补一下就能穿,不能穿的布条可以打成烂絮做被服。训练时摸爬滚打,几天衣服就磨坏了。
没办法,只能在膝盖、胳膊肘的位置缝上加厚补丁,就这样,我们也是勉强够穿呢!”
原来如此啊!于殿奎恍然,连连点头。练兵,练兵,人家这样才叫练兵呢!从小看大,特别独立加强营的训练可见有多么严苛,多么刻苦。
“快把火扑灭。”后勤干部急着指挥士兵把轮胎上的火扑灭,“司令员说了,这些汽车就是烧成架子也得运回去,连颗螺丝都别落下。特别是轮胎,要尽量都保住。”
“这是要干大事啊!”于殿奎低声对彭大年说道:“咱看着是废物,陈司令估计能重新修好,特别独立加强营以后就要开着汽车,甚至是坦克出来打仗了。”
彭大年点着头,但心里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没准陈天民要用这些废物搞什么新鲜东西呢,反正他是不明白,也
没看清那些不可一世的、轰隆作响的钢铁怪物是怎么趴窝的。
朔州沦陷后,日本侵略军的“猪原联队”将司令部设在朔州东关,被群众称之为“小东京”。
为了满足日军的坏欲,在朔州专门设立“帝国旅馆”,从各地抓来一些年轻妇女,强迫她们供日军淫乐。
驻朔州和各据点的日军还要求周边地区的汉奸、走狗抢抓民女送到据点供其淫乐。
除此之外,日军还经常四处追捕“花姑娘”,强行施暴,吓得妇女四处跑反、躲藏。
蹂躏妇女,奴役百姓,抓捕无辜群众,让狼狗撕咬,练习刺杀……日本鬼子在朔州地区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能打就要灭了这些两脚畜生。陈天民侦察得很清楚,判断得很明确。
朔州之敌调走了一个中队去濉溪萧县,剩下的大部已被伏击消灭,城内只有不到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二百余伪军,虽然是联队司令部所在地,但现在却是异常空虚。
汽车开得不紧不慢,主要是为了后面的步兵能跟上。
沿途的哨卡一律以猛烈袭击加以歼灭,电话线也全部切断。
一直到达距离朔州五六里外的地方,陈天
民才停下,与后面的步兵会合后,紧急作了攻击布置。
“司令员!您还是在后面指挥吧!”徐利民觉得陈天民率特战队和突击队冲锋在前,有些过于冒险,在旁小心地说道。
“没有司机啊!”陈天民一摊手,无奈之后又笑道:“放心吧,我带的可都是精锐,武器装备齐全,就算正面与鬼子硬抗,也不见得落下风。只要你们在后面打得狠、冲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