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事多,二人连换衣带打扮,到了重庆菜馆已经是六点了,南方天晚,虽然是黄昏,可是天还没有黑透,这个时候本来正应该是客人络绎不绝的时候,但是今天店里人却不多。
原来里面有一桌的客人,都是头戴礼帽,西装革履,年纪虽然都不大,但是看上去目光敏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这种人一看就是特务,好多人一看有特务,怕惹麻烦或者嫌事情多,转身就走,不肯和他们在一起吃饭。
这些人就是郑如霁带过来的。
大家忙了一天,都很辛苦,他就带着手下来吃饭,既能慰劳一下手下,又能找理由接触杨玉儿,到时候有这么多手下逞威风,自己也有面子。
可是他五点半就到了,杨玉儿和滕洁却六点钟才出现。
好事不能变坏事,请客的好心要是因为等人让手下不爽就尴尬了,于是他才让手下先吃着,自己则借口找东西,躲进外面车里,看着杨玉儿到底什么时候到。
杨玉儿和滕洁全不知情,坐在另一桌上,刚要点东西,郑如霁进来了。
滕洁一眼就认出他来,连忙起立打招呼。
“这不是郑站长嘛,
您也来这里吃饭?”
郑如霁意外之喜,本来还在想以什么借口上来认识。
“这位小姐认识我?”
“我是黄埔分校的职员,中午见到我们王副校长陪您说话来着,这位是我们学校的教官助理严云。”
郑如霁本来的目的是认识杨玉儿,可是现在的滕洁换上便装也是光彩照人,于是微笑道,“那么小姐您呢?尊姓大名。”
滕洁脸一红,“我叫滕洁,忘了说了。严云,这位是军统重庆站的郑站长。”
杨玉儿一惊,看向郑如霁,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丝玩味。
不好!难道这么快就被盯上了?看这人的目光似有深意啊。
杨玉儿心中波涛滚滚,面上却不露声色。
郑如霁见搭上了话,立刻打蛇随棍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也是缘分到了,不如这顿饭我请二位美女,千万要赏光啊。”
滕洁看了眼杨玉儿,“也好,那就先多谢郑站长了。”
郑如霁点了几样精美小菜,就和二人聊起天来。
“郑站长!那一桌上的客人,都是您带来的手下吧。”杨玉儿扬扬下颌。
郑如霁道,“没错!他
们今天辛苦了一天,带他们来打.打牙祭。”
滕洁想起中午的事情来,叹息道,“想不到鬼子的手伸的这么长,都伸到我们军校了。”
杨玉儿假做诧异道,“不是说汪伪的间谍嘛!”
滕洁道,“汪伪不就是鬼子的看门狗,得到情报自然也是献给鬼子的,对了郑站长,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可搜到了什么证据?”
杨玉儿也想知道,嘴上却说,“这些是保密的吧,你这么问可是让郑站长好生为难啊。”
滕洁也笑着说,“那是我冒昧了,我收回。”
两人这一唱一和,郑如霁当然上不了当,不过他根本就没怀疑过这二人,所以笑道,
“保密是保密,但是你们也不是外人,说说倒也没什么,人死了!东西没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现在这件事算是断了线索了。”
滕洁道,“那可是可惜了,这帮人真是狡猾,他应该还会有同伙吧。”
郑如霁看了眼杨玉儿,“严小姐是教情报学的,应该有这件事情有自己的看法吧。”
杨玉儿心想,刚才滕洁刚才可没说过我是教什么的,你连这都知道,显然是已经查过我的资料了。
淡淡
道,“我虽然是教情报的,但也没有亲身办过案,和郑站长比起来,我那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不像站长您,大案子都办过多少个了,怎么能跟您比。”
这个马屁拍的郑如霁十分受用,得意地笑着说,“倒也不能这么说,理论上的东西还是有用的,不过要多实践。至于这个汪伪间谍嘛,我猜他不过是一个鼹鼠而已,上面必然是有上线的!”
“鼹鼠?”滕洁奇道,“是这人的代号吗?”
杨玉儿道,“鼹鼠,一般来说就是被对方收买或者控制的线人,专门为上线收集情报的,一般来说,四五个鼹鼠会有一个共同的上线,又叫信鸽,这个信鸽才是最重要的人,也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对。”郑如霁赞赏的点点头。
“今天的抓捕行动虽然以对方的自杀而告失败,但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行动只局限在学校,如果他们没有眼线,是不知道今天的事情的,也就是说,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做点什么。”
“要是对方不上钩,那就说明这里还有他们的眼线,今天的行动暴露了。”杨玉儿道。
“没错!我们现在已经
知道了他们的联络方式,就是靠这个才确定这家伙身份的,只要对方信鸽不知道今天的事,他还会继续联络的,那样我们就有了抓住信鸽的机会。”
滕洁兴奋起来,“太好了!抓到这些家伙,不但郑站长您立了大功,还能还我们学校一个清静。今天上午可把我吓得够呛,希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