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师部前几天来信了,说已经联系上了几位,已经在组织他们过来了,只有郑季候和姚闵两位的家属,国府那边盯得比较紧,暂时还脱不了身。”
“给师长发电!说要是人不齐,我就不送卡车过去!”
何良和刘友文对视一眼,“连长!这话我们可不敢说,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吧!”
陈天民笑道,“你们以为师长会真生气嘛?他老人家什么没见过,能被这句话气到?就是表示一下咱们很着急而已,对了,让你们从太原招的人怎么样了?”
“已经到了两批了,这段日子正在做政审和简单培训呢。”
“我可和你们说好了!”陈天民板起面孔,严肃地说,“这可是考验你们侦察股能力的时候,要是这些人里头,混进来鬼子汉奸那边的人,坏了咱们的大事,我把你们俩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何良,刘友文年纪都比陈天民大,但是陈天民用实力和成绩打下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两人对他是真心的佩服,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对他的话有排斥的想法,反而都立正敬礼,高声道,
“连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绝不会犯那种错误!”
陈天民满意的点点头,“找机会安排一下,我也去见见他们,一来相互了解一下,二来也替你们把把关。”
何良和刘友文又是相视一笑,“连长!你可是家里有未婚妻的人了,可不要打别的什么主意哟!”
陈天民把脸一板,两个人立刻跑没了影。
原来这次陈天民从省府太原招来的这批人,是有用意的,一是为原本枯燥的根据地生活增添一些色彩,二也是为了笼络好这些人,以后将以他们为渠道,为根据地招来更多各行各业的人才。
这些人都是原本太原城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的代表,因为种种原因,或者被鬼子还得家破人亡,或者和汉奸结下深仇大恨。
已经在太原城活不下去,但是又能在自己行业有所作为的人。
他们有从事戏曲,杂耍的;有卖药,行医的;有办过报纸,开过剧社的;有游泳得过全国冠军的;有厨艺惊动过阎老西儿的;
还有说过相声的,演过电影的;有画画儿的写字的,有懂建筑盖房子的……
这天何良和刘友文果然给他安排了一次见面会,让他和这些人有了一次见面接触的机会。
他们俩开陈天民的玩
笑,陈天民可真没和他俩开玩笑,他就是要亲眼见见这些人,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不靠谱,有问题的人。
说是见面会,其实算是一次文艺汇演。招来的百八十人中,有二三十人是艺术表演大类的。
为了犒劳最近辛苦的战友,现场来了几百上千人观看演出。
节目单都是陈天民亲自拟定。
有单口相声,双口相声,单弦,大鼓,梆子,京剧,评戏,黄梅戏,变戏法,耍猴,喷火表演,还有西方话剧,电影片段,民间舞芭蕾舞什么的。
陈天民坐在前排中间,正看得津津有味,忽听身后有人悄声啐道,“呸!不要脸!”
陈天民怔了怔,回头看去,居然是多日不见的唐萍。
开始他还以为唐萍骂的是台上表演的人物,没想到这唐萍一双俏目,不屑地瞥着自己,看上去竟然是在骂他不要脸的意思。
陈天民很奇怪,我得罪她了?不能吧,这都个把月没看见她了。
但要说不是,看唐萍的眼神,就差把手指头戳到他脸上了。
陈天民挤出一丝笑容,回头对唐萍赔笑道,“你也来了。”
唐萍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还真是我!
陈天民
毛了,我哪里得罪她了?
看看演出差不多了,演员谢场,观众们散去,陈天民特意走在唐萍身后,就为想问她一句,“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我没记得得罪您呐!”
唐萍哼了一声,低声道,“你倒是没得罪我,只是我看错了你!”
这一句说的陈天民更加摸不着头脑,“唐……”他想说一句唐夫人,怕已经没丈夫的唐萍难过,说唐女士或者唐小姐,似乎也不大合适,于是含糊说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上次见你还是上个月,怎么就让你看错了?”
唐萍依然是满脸的气呼呼,见身边人多,拉着陈天民,来到没人的地方。
陈天民的警卫员认得她,所以也没拦阻,在后面跟着。
“我问你!你之前装的正人君子,片花不沾身,怎么回了家之后,就弃你的未婚妻于不顾,每天不是混女医生,就是来这里看那些城里女人。”
陈天民愣住了。
你连骂带损的,就为和我说这些?
“唐……家妹子!我每天工作很忙,而且我家的春梅也不能说是我未婚妻,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请你不要……”
“你工作忙?忙你还能跑到这里来听戏看曲
的?”
陈天民无奈的低下头。心想大姐我看戏同时也能观察人呐。
这女人之前貌似不是这种脾气啊,怎么在地主家就老老实实,看见我就来劲。
这话想归想,说是不敢说。
“多谢你关心!我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