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味酸炸药是几十年前欧洲研制发明,由鬼子偷窃了技术并发扬光大。
这种炸药威力强大,而且能散发毒烟,爆炸后的附着物可以持续燃烧,温度极高。
甲午海战北洋水师没有这种炸药,击中鬼子军舰也没有大的损伤。
而鬼子用苦味酸炸药制成的炮弹,一旦命中北洋水师军舰的甲板,既能引起熊熊大火,钢板的熔点是1500度,而苦味酸炸药造成的火焰则能够达到3000度以上。
可以说北洋水师之败,就是败在了苦味酸炸药上,而此一败,也使得大清国从此掉到了谷底。
陈天民见车厢里有上千公斤的苦味酸炸药,立刻都拿出来做成炸弹,准备炸铁轨,烧火车,把拿不走的物资统统毁掉。
这天半夜,就源源不断的有本地及附近的零散八路军武装,民兵,县大队等武装来到。
到了天亮赶来的各级武装和附近的老百姓,足有上千人。
大家牵着大车,赶着骡马。把火车上和车站里的各种物质,搬上车运走。
陈天民一夜也没怎么睡好,不停的接见各级各地的领导干部和百姓代表。
人多力量大,特别独立加强连带
不走的那些物资,都被大家瓜分搬走,很快,五节火车车厢和站台就空空荡荡了。
陈天民立刻带着冯敏生等人,四处埋炸药,准备爆点。
师部坚守十二小时的命令已经到时,现在的任务就是赶在鬼子得到消息,援军赶到之前,把这里炸个底朝天。
现场还剩下最后赶到的一批百姓,大约有二百余人。
陈天民已经和他们说好,爆炸之后的铁轨,和枕木,都归他们。
这时候是早晨六点半,爆点埋设完毕。
陈天民带着大家撤到安全区域,然后猛地暗下起爆键。
只听轰隆轰隆一阵巨响,整个泉亭车站上空腾起一片烟云。
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铁轨枕木,飞的满天都是。
原本站台前的铁轨处,更是被炸出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
硝烟还没散尽,乡亲们一拥而上,背的背,抬得抬,瞬间走了个干净。
陈天民把手一挥,也带大家走上了回家的路。
这一趟任务完成的堪称完美。
不但炸毁了铁路,还大量杀伤了敌人,缴获了很多物质,自身伤亡不过十人。
最高兴的是搞到了两门迫击炮和两门机关炮。
那81MM迫击炮分
解之后,重量已经大.大降低,战士们又在短短的炮身上横着绑了三根短木,然后又用两根长木将短木捆在了一起。
把炮身弄成了担架的样式,四个战士一抬,简直轻快的很,都能一路小跑。
反倒是看似没那么重的机关炮,分解之后还是很沉,四个战士抬着并不轻松,一会儿就要换人。
人去物空之后,又过了几个小时。
鬼子保定线方向,来了两辆装甲巡逻车,原本凌晨应该到达的军列晚点,一再电话和电台呼叫泉亭车站都没法接通。
鬼子觉得可能出了问题,派人来看情况,这两辆铁甲巡逻车跑了几个小时,十点多才赶到,远远就感觉到了不对。
他们立刻赶到下一站,泉亭镇,用电话向太原方面汇报了情况。
筱冢义男的指挥所里,听到消息的筱冢义男一言不发,把面前的电话,卷宗,笔筒等掀翻了一地。
来报信的副参谋长吓得不敢说话,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等候命令。
半晌,筱冢义男才说道,“车上和车站的物资,都被转移到了哪里?可有情报?”
“司令官阁下!根据宪兵队和特高科的现场勘察,爆炸地点脚
印纷乱复杂,至少有上千人参与了攻击和搬运。最终的去向大都是西北和东南。”
“西北和东南?”筱冢义男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然后跨过杂乱的地面,在另一半空旷的室内背着手来回踱步。
“东南自然就是代县和保定方向了。应该是老百姓居多。而西北方向,一定又是河曲偏关方向的陈天民部,长途跋涉过来捣乱,炸掉了泉亭火车站。除了他,方圆二百里内没有哪股华夏的势力有这个能力。”
“一口气吃掉我三个半小队,炸的铁轨个把月都不见得修好,除了他,还能有谁!”
副参谋长弯腰鞠躬,“司令官阁下分析的完全正确,特高科和宪兵队,基本上也是这样分析的。”
“这个天杀的陈天民!我一定要抓到他,把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我的恨。”
筱冢义男又抓起丢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和手。
“司令官阁下!我建议,既然认为是陈天民率所部从河曲方向来捣乱,我们可以派一支部队在中途拦截,或者打伏击,一举干掉这个家伙。”
副参谋长大胆进言。
筱冢义男摇了摇头,“这
个家伙狡猾得很,我们在这里想到的,他也一定想到了。这样做他肯定会有办法对付我们的。很可能偷袭不成,反而被他再借机占了便宜去。”
副参谋长吃了一惊,筱冢义男是谁?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