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让报务员发报。
由于离得县城比较近,兵工厂装备有一台十五瓦小型发报机。
不过附近有类似信号不断扰乱,等到联系上了河曲县城的小林少佐,小林第一反应是不信。
这段时间兵工厂闹的乌龙有点多。
“少佐阁下!确实是八路军偷袭了兵工厂,你电话里说的劳工队,其实就是八路军掩人耳目的棋子!”
“什么!”想起那个来的很突兀的劳工队电话,小林霎时一身大汗。
糟了,怕是真的上了当。
这个命令可是我亲口传下去的,这下可是百口莫辩了。
“你,不要慌张,全力抵抗,我马上派兵去增援。不!我亲自带队,立刻增援兵工厂!”
小林挂了电话,第一时间打给忻县的警备司令部,终于绝望的得知,忻县根本没有派劳工队去城南兵工厂。
小林几乎是失魂落魄的放下电话,不过立刻打起精神,下令全部鬼子集合,火速乘卡车去支援兵工厂。
保险起见,伪军留下看家。
这次小林真的是疯狂了。亲自坐在了第一辆车里。
前期出的岔子太多了,要是没有梅川内酷这位姨夫,自己只怕已经上了军事法庭。
而这次
,自己亲口诱骗了兵工厂的守军,除非那里的人全部被八路杀光杀绝,不然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处罚了。
“八嘎!死八路!统统死了滴!”
鬼子一线中队,满员配置180人。
不过作为守备中队,就只有150人。
五辆军用卡车急急上路,谁知刚出城五里,一阵巨响,卡车下地雷爆炸,把小林所在的第一辆卡车炸的轮胎松动飞了出去,整个打横在路边。
车上当场被炸死一个鬼子,炸伤三人。
就连驾驶席的小林,也被震得撞在车门上,磕掉了一颗门牙。
“阁下!是土八路的地雷阵,请快下车!”
车队立刻停止前进。
中队副把小林小心翼翼带到路边,然后示意工兵组上前排雷。
增援的步伐不得不静止下来。
“啊啊啊啊!八嘎!死了死了滴!”
牙血迸流的小林,气的快发疯了,拔出佐官刀对着空气一通猛砍。
“土八路!陈天民!气死我了……有朝一日被我抓到你,一定让你死的苦不堪言!”
原来河曲县城的增援行动早就被陈天民算在前边。
他一大早就命人来县城通往兵工厂的路上埋了三波地雷。每波离个
两三里地,不过三四颗。
因为这些地雷都是县大队剩下的,只有最后十颗了。
这十颗雷不求伤敌,但求耽误时间。
为了避免误伤无辜百姓,县大队还专程在三个位置都留了人看守,以及早提醒。
暴躁的小林还不知道,前边还有两波雷等着他去趟呢。
塚本打完了电话,出来继续指挥战斗。
眼前的情况让他哭的心都有了,还没直面八路呢,手下已经有一半人被炸成了肉泥。
其中至少一半是自己的同胞。
他把残存的日伪军集结起来,这时九二式步兵炮也开炮了。
这个兵工厂因为重要性而配置了一门步兵炮,但其实入驻以来,还没有八路军,或者晋绥军中央军打进来过。
所以主力炮手这几年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每日不醉不欢。
说起来日军一线部队纪律森严,但是二线的守备部队军纪就差了很多。
而职位重要又有关系的炮手,几乎无人管教。
昨晚他宿醉一夜,通讯兵喊了半天都喊不醒,直到有一炮在他军营宿舍前炸响,通讯员当初毙命,他才被震醒了过来。
跌跌撞撞来准备开炮。
两炮过后,人没炸着,但是对方不
再回应炮声,看来是被我方压制住了。
塚本立刻跳出来,命令手下日伪军,“全体冲锋!”
这一来把陈天民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没有多少敌人了,想不到都在这儿呢。
陈天民二话不说,就是一枪冷射,不过塚本命大,这一枪穿过他肩胛骨,打穿了肩膀,并没有致命。
但是日伪军目标暴露,被八路军轻重机枪,三八大盖排子枪,一拨带走了十几个,再度被压制在地面。
“掷弹筒!解决鬼子残余,狙击手压制鬼子炮手,抓紧时间了,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
于是在掷弹筒的压制下,狙击手们率先冲到九二式步兵炮附近,轮番火力狙击,把几个副炮手相继干掉。又把主力炮手压到了角落里探不出头。
虽后县大队的人赶到了,在敌人侧后方建立阵地,开始排子枪压制。
双面夹击之下,剩余敌人支撑不住了,纷纷开始溃败。被掷弹筒,轻重机枪等逐一点杀。
塚本歪着脖子,还想组织最后一拨反击,却被陈天民抓住机会,干脆利落的一枪击杀。
日伪军没了主心骨,纷纷四散向林场,山洞等奔逃,被压上来的县大队和战士们慢慢歼灭
。
这时炮手也被狙杀,整个兵工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