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问问。你要留着住一晚吗?他回来就能给你个准信了。”
“行,我顺带问问姐夫还有什么,嘿嘿。”梁宝清乖乖等姐夫回来。
一看到陈靖川就问他:“姐夫,铁锅还有吗?”
“听你姐说要,我正在留意,也专门去跟司机师傅打好交道,过两天他回来应该就有货了。”
“那就好,多谢姐夫。”
梁宝清挠挠脸,笑了笑,犹豫着开口:“我听二姐说,你们要装水管是吗?我未来岳父会弄这个,要不要让他来看看,价格也没那么贵。”
他未来岳父之前本来是被小叔收养的。
是在大城市生活。
但小叔身体不怎么样,收养他也是为了有个小孩能够照顾他,教会他一些生存技能后,离开人世也没有遗憾。
回到米归镇的岳父本来也有一份工作,可由于他不会说话,又不懂得那些弯弯绕绕,被人栽赃陷害,当了背锅侠,坐了五年牢,后续就安安分分当了农民。
能知道他是被栽赃陷害。
还得多亏了那个人喝醉酒说出来了。
不然他得一辈子蒙羞。
可大半辈子风言风语里过,也压弯了本来他脊梁。
梁宝清跟他打过交道,知道他性格老实,手工活也是真不错,才会跟陈靖川提起他。
“都是一家人,能互帮互助自然更好,你带着你岳父过来看看,我们先好好认识一下。”陈靖川最近在和梁月省钱呢。
房子一千一,家具一百。
回来的车费,离开时请朋友吃饭,还有回来家里给两老和孩子准备的礼物,以及陈德霖上学费用,加起来也花了一百。
存款一千五,加上奖励两百。
一千七减掉了一千三,等于现在一家人仅仅剩下了四百块钱,弄水管那么贵,能便宜自然便宜点。
陈靖川想了想说:“你明天回去,后天带着他过来吧,也好帮大伯把我家的桌椅搬过来,正好能带你去看铁锅,到时候人都到齐了,请你们吃顿饭。”
“好嘞!!!”梁宝清高兴得要命。
***
安木村。
一个佝偻着腰的男人正在沉默劈柴,身旁是絮絮叨叨的妻子:“咱们闺女能找上梁家,是件天大的喜事,你开心点啊,整天面无表情的做什么,你坐牢是被冤枉,咱们问心无愧!!!”
“我……哎。”
“算了算了,让你跟别人好好说话比登天还难,你说说你原本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小叔教了你那么多东西,最后能有什么用。”女人摇摇头,嘴里虽然嫌弃,但从未离开过他,一直陪伴着。
男人也深知如此。
她就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叔!”一声清亮男声打破沉默。
在屋内的小姑娘看到了自己未来丈夫,赶忙逃到屋内去。
反倒是王家媳妇见到未来女婿,笑得脸上褶子都挤在一起,“哎呦,来了。”
“嗯!”梁宝清把给王叔介绍一份活计的事情说了。
王家自然是愿意。
梁宝清约定好时间就离开。
安木村的人,知道王家女婿过来了,都开始打听王家发生了什么。
后面知道了,王家的闷葫芦,去帮供销社主任家里弄水管,不由一阵唏嘘。
都说王家闺女嫁得好,过去就能当家作主,还有厉害亲戚!!!
供销社社员就已经很了不得,更何况是主任。
由村民们口口宣传,陈靖川已经被渲染成无所不能的人。
而实际上的陈靖川,正在灰头土脸地帮忙搬货,搬货不归他干,可他要预留铁锅,还是得付出一些行动。
更何况,跟司机打好交道,之后需要什么,也可以喊对方帮忙带。
陈靖川笑起来就很爽朗,很快跟司机称兄道弟,看得朱升娃震惊不已。
为什么对自己说话吓死人。
跟别人说话春风拂面!!
都是人啊。
怎么能区别那么大。
陈靖川拿到铁锅后,给了钱,就邀请司机去国营饭店吃饭。
司机的路线,正好是海市。
能帮他带不少东西。
司机知道他人脉广,也乐得交他这么一个朋友,之后说不定有用,听他说搬家,还送他一个洗脸盆。
陈靖川道谢,拿着大红花的瓷盆回筒子楼,现在筒子楼的屋子的大概雏形有了,衣服和杂用物品也搬了过来,那录音机就摆在客厅,非常显眼。
回到家,陈靖川把瓷盆给他,梁月看到后,宝贝的不行,“这个五六块钱吧。”
“嗯,差不多,有瑕疵,底部的图案花了,但无关紧要。”陈靖川又瞧了瞧屋内情况,“就放到门口吧,洗手洗脸也方便。”
“行,还得让大伯弄个架子放洗脸盆。”梁月喜滋滋把瓷盆放好,带着陈靖川看床铺,“我买了棉花,现在两个孩子暂且用旧的床单,之后冬天就能暖和了。”
“行,还有钱吗?”
“买了些零零碎碎,还有厨房里的东西,咱们现在只剩下两百八十多二块了。”梁月说着数额,心疼得要命。
怎么能花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