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二人随着宫女刺耳嗓音进入殿内,琉璃国是著名的有钱,迈入的那一刻,便能感知到来自四面八方诱人的金钱味道,在其他国家为了琉璃打破脑袋时,琉璃国宫殿随处可见,在清晨有些暗的时刻,硕大的夜明珠满殿皆是,让殿内亮如白昼。
梁月和陈愿躬身行礼。
望着下首二人,琉璃女帝眼眸微眯,一人风姿绰约,英姿飒爽,一人清华独绝,世无其二,倒是匹配。
“免礼。”琉璃女帝微微倚靠在皇位上,皇位上铺着柔软的动物皮草,皮草颜色和皇位的尊贵威严交相辉映,不仅没有损坏琉璃女帝的形象,更让她增添一丝慵懒,和漫不经心的霸气。
刚上完朝的她有些疲乏,随意地看着他们,“你们二人前来,应是有要事相商,不知究竟为了何事?”
殿内此刻宫女公公侍卫都极少,显然琉璃女帝也不想让许多人清楚三人之间谈话内容。
噗通——
在琉璃女帝和陈愿愕然视线下,梁月直接跪了,晶莹剔透眼眸中的眼泪也唰地掉落,一颗颗划过脸颊,悲伤又后悔,“小婿清楚我不出兵,您生气了,可此事也实属无奈,但哪怕有千言万语,都抵挡不了如今三省丢失的场面,对此,小婿感到深深地后悔。”
琉璃女帝如鹰隼般地凤眸微眯,视线扫过视线错愕的陈愿,希望这张紧绷的嘴,能稍微开开口。
落在他下首的陈愿也感知到了,此次他没有让她失望,“母皇,儿臣妻主因为发现有通敌叛国之人,无可奈何保全了宸莲国,此番一来恭贺你生辰,二来便是将功补过,将此事告知于你!”
“你说什么!!!”
琉璃女帝愤然起身,狠厉眸子如同即将发怒的恶狼,直直刺向陈愿,帝王之怒,霸气尽显,“证据。”
语气中饱含对于此事的荒谬和不可置信,琉璃女帝漆黑眸子怒火旺盛,扫向跪着的梁月道:“平身,朕希望你不是信口雌黄。”
“本宫不会。”梁月优雅站起,眼泪已然消逝,凝视上首帝皇的眸子,没有丝毫畏惧,哪怕彼此一上一下,也没弱于她之感,气质颇像,都是贵胄威仪,睥睨天下。
琉璃女帝惊觉她的气势,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被压下,漆黑的眸子里深邃如浩瀚苍穹,又像藏鲸的深海,涌着深谙的微光。
证据传递到宫女手中,再递到琉璃女帝面前,呈上去的证物,不仅仅有彼此来往信件,还有陈觅在边关行径,以及他都做了些什么,谋划着什么。
不愿在梁月面前落于下乘的琉璃女帝,死死扼制着想要将陈觅千刀万剐吊在城楼上以示众人的想法,看向下首梁月,问:“你想要什么?”
“琉璃国乃是陈愿故乡,本宫并不想她亡,若是陛下愿意舍弃陈觅,本宫有一计,助你夺回三省,而琉璃国需要的也不多,五千万两白银。”
五千万两白银!!!
那是宸莲国国库十多年的总和,国库钱少得可怜,梁月自然费劲巴拉的要钱。
而五千万两,对琉璃国来说,多,但能拿得出来。
“愿儿,依你所见呢?”琉璃女帝看向清清冷冷站在一侧的孩子,也清楚了他为什么说服不了梁月。
有通敌叛国者,梁月不可能蠢到派人送死。
可琉璃女帝也想要听听陈愿想法,看看早早得知的他,想如何处理此事。
“哎,你不能出谋划策!”梁月小声提醒,也眼神警告,他脑子比自己好使,若是帮琉璃女帝,自己玩个球啊。
察觉两人小动作,琉璃女帝挑挑眉,方才看着梁月已经初现帝王威仪,怎么如今又同三岁稚儿。
“母皇,先前儿臣答应了她,不会管这件事情分毫。”陈愿眼睫微垂,对一旁洋洋得意的某人很是无语。
琉璃女帝同上。
“朕需要好好调查一番,此次多谢宸莲太女,若是情况属实,朕定会有重谢。”
“陛下客气了,小女乃是您的小婿,帮自家人是应该的。”梁月态度谦卑。
让琉璃女帝瞧着呵呵笑了笑,“你说得对,不过愿儿虽说不参与此次商议,但我们母子二人多年未见,有些话聊聊,想必宸莲太女不会介意吧。”
梁月:“……”
我可以说介意吗?
“那是自然,小婿在外等候即可。”
退出去将空间留给母子二人,琉璃女帝望着光风霁月的孩子,问:“在宸莲国过得可好?”
“尚可。”陈愿言简意赅。
他冷淡性子,琉璃女帝早有体会,停顿片刻才问:“你觉得,梁月是个怎样的人?”
“古怪。”
陈愿以前觉得琢磨透了她。
可最近她的表现,让他总是看不透。
“哦?”琉璃女帝好奇地看他,“你们夫妻十余载,都看不透彼此吗?”
“恕儿臣直言,我们夫妻二人情况母皇也知晓,彼此一年难得一见。”陈愿目前对梁月了解真的很少。
素日看着不似以往那般高高在上,瞧着傻傻的,可方才气势,倒是比以往更甚!!
“那你觉得,她此番前来,真是目的,就是为了银子?”琉璃女帝摩挲着她们递上来的证据问。